半晌,白子画不为所动,花千骨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,一时也没说话。
就在陈丰在心下凄然,以为此番求助无望时,白子画开口了。
“带我们去修堤坝的地方看看。”
酒楼外人头攒动,全是伸长了脑袋想要一睹神仙姿容的,奈何陈丰在一声令下,士兵强行破开了一条出城的路,随后便有府衙的马车从酒楼后院一前一后出来,哒哒哒跑得没影了。
历时近两个时辰,前一段官道,后一段山路,一路上马车颠来颠去,弄得花千骨一个不稳险些摔地上,好在白子画及时拉住,将人牢牢抱坐在腿上,这才好受不少。
赖在他身上的花千骨觉得甚是稀奇,明明自己坐着七倒八倒,还得提防和哪里撞上,为何他却毫无所动,稳得跟深扎土里的青松似的?这么想,她便也问了。
从上车就闭着眼的白子画缓缓睁眼,低头时有笑意从眼底一晃而逝。
“下次少看点风景,静下心睡觉就稳了。”
花千骨起初没明白过来,渐渐的眼睛一瞪,面上浮现显而易见的羞恼。
红唇不由抿了抿,“你,你是在说我闲得东张西望,心浮气躁是吧?!”
白子画面不改色,“没有。”
“呵。”花千骨笑了声,眼睛微眯,随后狠狠一脸埋进他怀里,小手在他眼睛上一扒拉。
“睡觉!”
郁闷的样子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奶
猫,张牙舞爪的,却毫无气势。
白子画嘴角忍不住勾起。
一行人很快到了目的地,白子画先下车,随后又扶着花千骨跳下来,小丫头还有些生气,瞪了他一眼后揉着披风的滚边自顾走前面去了。这一幕看得周围人心下唏嘘,暗叹纵是神仙,夫妻间的相处也会如凡间男女一样如胶似漆,打情骂俏。
真真有点羡慕啊。
堤坝选址在离城很远的一座山里,- 条又深又宽的大河从高处垂下,奔腾的河水沿着山势尽数涌入附近的小河与湖泊中,水势逐层减缓,又通过水道引流到田野与人居住的地方。花千骨站到河岸边往上一瞧,河流的来处隐在山林间看不真切,但河水确确实实透着山泉水特有的凉。
葱段样的手指刚开心地拨弄两下,斜侧便伸来一张大掌将她拉回去了。
白子画不知从哪取出一个鎏金暖炉塞进她手里,话语带点责备,“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贪玩。”
凡间已入秋季,山上下来的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