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言。
没看见郭贵人的脸快滴下血来了吗?
以往站在嘲讽姜娴第一线的她,今日除了请安外声儿都没吱一下,就是怕有人拿她和姜娴比较。
偏偏最怕什么来什么。
“说来,郭贵人和顾贵人是有点缘份在的,想想初入宫时,也是郭贵人侍寝在前,顾贵人在后呢,”仪嫔在万寿节前和郭贵人闹了不愉快,这时便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:“恰恰和万寿节上献艺顺序一样,要我说呀,郭贵人的舞蹈已经很美,可顾贵人的,真说得上是一舞动京华了。”
仪嫔夸奖,姜娴不得不谢过。
仪嫔微笑:“我也只是有感而发,这献艺表演呀,看多了也腻人,都是那三板斧功夫,是顾贵人的表演让我提了提神。”
“这么说来,仪嫔可是在万寿宴上打起吨来了?竟需要别人来提神。”
陆容华直接说。
仪嫔委屈地看她一眼:“臣妾是说得夸张了些,望容华姐姐海涵。”
陆容华冷哼:“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少说话。”
“好了。”
眼看要闹成没完没了的口水官司,皇后放下茶盏,众人立时一静,无人敢放肆。皇后按着时辰送客,没一刻多留她们。
那模样,像极了到点打卡下班的疲态。
郭贵人低着头走了。
只是看到姜娴这回比她走在前头,便更加难受起来。
走出建章宫后,郭贵人喊住姜娴,酸溜溜地说:“顾贵人今日一来,就坐在了我的上首,可是已认定自己比我尊贵?”
遥想不久之前,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答应。
在储秀宫时,被自己抢了热水,也不敢出言争辩,只默默地走了,用冷水洗手洗脸。在郭贵人看来,这才是姜氏这种小门小户之女该有的待遇。如今竟让她坐到自己的上首来,有种被僭越之感,又埋怨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。
“顾贵人可是还记恨我的宫女在储秀宫时,抢了你热水的事?我已经罚过那个宫女了。”
竟是来示弱的!
一旁的陈答应惊讶。
姜娴却笑道:“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?入宫如新生,储秀宫的事,我已记不得了,郭贵人身份贵重,没必要为了我惩罚身边的宫女。座位之事……”她一顿:“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。”
说罢,她便点了点头以全礼数,转身离去。
见她油盐不进,郭贵人只好回去钟粹宫。
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