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装……
……
翌日清早,一轮红日自东边山顶喷薄而出,将天际渲染得辉煌绚烂。
响晴薄日。
昨夜给李元轨下的通牒是辰时将李绎送到房府,但卯时三刻,宫里的内侍便赶到房府传旨,召见房俊入宫觐见。
房俊对此早有预料,所以早晨洗漱之后便更换了一身紫色官服,将金鱼袋系在腰间,带着幞头,当即便跟随传旨的内侍出了家门,在亲兵簇拥之下进了皇城直抵承天门下。
到了承天门下,便见到霍王李元轨也在等候觐见,两人四目相对,房俊翻身下马,冷笑道:“怎地,没理的人还有脸叫家长?”
李元轨不料这厮一张嘴如此刻薄,面孔涨红,扭头不搭理。
房俊就笑起来:“听说殿下不止一个儿子吧?”
李元轨霍然回头,怒目圆瞪:“房俊,适可而止,莫要过分!”
“呵呵,我过分?”
房俊不以为然:“你若是有胆量冲着我来,我敬你是条汉子,可是用此等卑劣之手段针对女人孩子,你也有脸说过分?最好将你家几个崽子看住了,否则我见一个打一个!”
“你你你,简直混账!”李元轨又惊又怒,气得浑身发抖。
谁不知房俊睚眦必报?既然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,那日后自己的几个儿子当真在街上碰见房俊,定然免不了一顿好打……
一旁的内侍恨不得将两只耳朵堵上,一个字都听不见才好,赶紧低眉顺眼道:“二位,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,还请速速入宫。”
“哼!”
李元轨怒哼一声,当先而行。
房俊慢悠悠跟在后边,一路进了太极宫。
到了武德殿门外,李元轨在台阶上顿足站了一会儿,然后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,声音带起哭腔:“陛下,老臣冤枉啊!”
朗朗跄跄直奔门内而去。
房俊:“……”
这老东西这么不要脸吗?
胡子都白了,居然哭着来告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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