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唐时期,尚武之风浓郁,不以成败论英雄,程咬金虽然栽赃陷害、攻其不备、堪称手段下作,成功将安元寿打得离开凉州、内迁关中,却并未因此对其不屑一顾,应该给予的礼节与尊重,一点都不少。
“茂龄贤弟,长安一别倏忽十余载,依旧是这般威武雄壮、阳刚霸气,老夫心中甚慰啊!哈哈!”
站在营房之外,程咬金拱手,大笑着施礼。
时至今日,安元寿之官职、爵位、地位都远不如他,但当年却也曾并肩作战,那份袍泽之情或许心中并不在意,但在人前却无论如何都要顾忌。
再者,他现在是胜利者,不吝于展示大度。
牛进达也上前施礼。
安元寿在门前止步,拱手还礼,先对牛进达道:“兄长此番前往番和城,想必首要便是整编部队,若有任何为难之处,还请派人告知小弟,能帮的绝对不遗余力。”
牛进达颔首谢过。
安元寿这才看向程咬金,笑容唏嘘道:“当年吾不及兄长,本以为吾未壮,状则不同!孰料到了今日吾依旧不是兄长之对手,心中既是郁闷又是钦佩,先帝在时,兄长护卫左右、简在帝心,如今新皇登基,兄长依旧权柄赫赫、睥睨朝野,当真了得。”
到了这步田地,所有的骄傲都要掩埋起来,夹着尾巴才能好过一些,而不是为了一时意气得罪了程咬金,反而被其针对、处处受制。
成年人不必在乎颜面,该认输就认输、该弯腰就弯腰,没什么大不了。
更何况我虽然输了,但你也未见得就赢了,不还是在姑臧城蹲着,回不去长安城……
程咬金笑容一僵,旋即哈哈一笑,微微侧身:“你我兄弟多年未见,之前还打了一仗,还请入内喝杯水酒,好生聊一聊、叙叙旧。”
安元寿婉拒:“在下自然愿意与兄长亲近,只不过圣旨已下,务必日夜兼程前往关中,不敢稍作耽搁,只能辜负兄长好意了,心中惶恐。”
程咬金也不是让一下而已,两人虽然是旧识,也曾并肩作战,但并无太深的交情,此等情形之下若坐在一处喝酒也没什么好说,很是尴尬。
“既然如此,贤弟入城可是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?若有老夫出力之处,直言无妨!”
安元寿眼角跳了一下,很想说你既然这般豪气干云,那就要将安氏的钱帛还给我……
不过明知不可能,也就多余说上这么一句,徒惹生气而已。
“小弟此来,是为了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