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了吧?钱进了我的口袋,安元寿不敢跟我要,便去寻阴弘勇的晦气,我若在旁,岂不尴尬?”
牛进达无力吐槽:“你还知道尴尬?好歹与安元寿一场交情,现在安氏不得不内迁关中,累世积攒之家财被你劫掠一空,安顿族人无以为继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你多少给回人家一些!”
程咬金瞪大眼睛:“老子凭本事弄来的钱,凭什么给回去?安元寿也不傻,他不敢得罪我,就把主意打在阴弘勇身上,老子保证袖手旁观就很够意思了,至于他能从阴弘勇那里抠出来多少,看他自己的能耐!”
……
安元寿兄弟两个自左武卫营房出来,沿着城门宫阙向东城走去,沿途不少姑臧百姓见状,纷纷松了口气,唯恐他去寻程咬金的麻烦,反而被程咬金给害了。
毕竟现在的姑臧城是程咬金的地盘,城内城外驻扎着精锐的左武卫部队……
“大帅此去何处?”
有小贩送上来两串羊肉串,笑着问道。
安元寿接过羊肉串一口撸干净,嚼着羊肉道:“某与阴弘勇有一笔账,此去长安再无回归之日,自然要将欠账结清,与他决斗一番,生死无算、各安天命!”
嚯!
街上行人先是大吃一惊,继任兴奋起来,曾经姑臧城的两大“巨头”,居然要生死决斗?!
一传十、十传百,等安元寿兄弟两个到了阴氏大宅,身后已经跟了成百上千人,呼啦啦围拢上去,水泄不通。
安元寿立在门前,抽出横刀,在左手掌一划,鲜血涌出,走上台阶伸手拍在门板上,留下一个血手印。
这是粟特人的传统,手印留下、不死不休。
安氏盘踞姑臧几百年,一些粟特人的传统保存下来,姑臧城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,门前阴氏的仆人见状顿时色变,赶紧入内通禀……
须臾,阴弘勇大步流星走出来,见到门上的血手印,脸色极为难看,来到安元寿面前数步站定,不满道:“我知兄长此来何意,可冤有头债有主,安氏财帛悉数被程咬金侵吞,自当去寻他讨要。”
安元寿不理会,回头看着安忠敬:“当初咱家的财帛可是由阴氏的商队护送?这厮是否答允帮忙顺利通过关卡?”
安忠敬咬牙切齿:“若非这厮答应的痛快,我又岂能上当受骗?”
旁观的群众哗然,阴氏不讲究啊!
人家安氏走投无路,登门相求,你若不答应帮忙也就罢了,答应之后却将人家出卖侵吞其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