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染瞪着云浅月一眼,片刻后,他沉沉地道:“你们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吗?”
云浅月摇摇头,“不知道!”
“小丫头,你不诚实!”夜轻染盯着云浅月的眼睛,“夜天倾死了,皇伯伯死了,夜天煜入狱了。你确定你不知道?”
“昨日我们谁也没带,就两个人,没人给我们传信,不知道有什么稀奇?”云浅月看着他,“我如今还能闻到你一身酒气,想必你昨日大醉吧?你确定你昨日知道这些事情?对了,也许你知道,你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,掌管京城内外四十万兵马,一只苍蝇想要飞出去或者走进来都逃不出你的耳目,你又如何会不知道?你既然知道,那么请你给我说说前因后果,我们也好仔细地了解一番。”
夜轻染面色一白,“小丫头,我不过就问问你而已,你至于对我如此犀利说话吗?”
云浅月撇开头不看他,“夜轻染,你惹我不高兴了,还不允许我说你?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知不知道又如何?皇室的事情,朝中的事情而已,轮得到我一个女人管吗?”
夜轻染心里一凉,一时没了言语。
容景淡淡道:“昨日皇上准了景的假,好好过及冠之礼。劳碌这许久身体受不住了,休息一下也是应该,我们两个人的大日子,不想被任何人打扰,避开得远了些,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稀奇。染小王爷你说是不是?”
夜轻染看了容景一眼,没说话。
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,就连灵柩前低低啜泣的后宫妃嫔都停住了哭泣。
“昨日的确事发突然,景世子和浅月小姐及冠及笄之礼刚过就离开了,不知道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实属正常,有情可原,如今回来了就好了,我们都在等着你们二人。”德亲王连忙出来打圆场。
“是啊,回来就好了!皇上殡天,这样的大事儿少不了你们啊!”孝亲王也连忙道。
凤丞相、云王爷等众人一同附和,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。
过了片刻,德亲王看向夜天逸,轻咳一声,“七皇子,是否现在宣读皇上遗旨?”
夜天逸缓缓从容景和云浅月牵着的手上移开目光,落在她身上的披风上,上好的雪貂皮毛,洁白纯净,拖曳到脚脖处,雪貂本来就稀少珍贵,这样的一大块披风,大约用上好几块雪貂,做工精致,丝毫看不出是拼凑的,半个针脚都寻不到,看起来就如一片雪披在身上,他眸光黑如一潭幽潭,潭底是万载寒冰,似乎要融合这天空的飘雪,冻结了那块披风,并没有回答德亲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