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面!”
佟溪蛮的总人口也不过才两三万,青壮男子最多六七千人,何来数万勇士?
然而赵好古却哪敢质疑什么?
忙一骨碌爬起身,连掉在地上帽子都不敢去捡,便手脚并用的逃了出去。
“你瞧见他那样子没?这便是汉人?欺压了咱们佟溪蛮几十年的汉人?!哈哈哈”
听得身后传来肆无忌惮的哄笑声,赵好古脸上又是羞臊、又是恼怒,却终究不敢无视蛮人的要求。
于是只得从后门出了茶庄,匆匆赶奔东家在城西的府邸。
等在前厅里见了东家李常顺。
赵好古先将蛮人那副无耻嘴脸刻画了一番,然后又忍不住愤愤的提议道:“东家,左右朝廷派来的官兵就要进城了,多了这千把人顶着,蛮人也未必还能打进五溪城咱们不如把这两个蛮子绑了,送到宣抚使衙门,也省得再受这份窝囊气!”
“糊涂!”
李常顺听了这话,却是把眼一瞪,呵斥道:“先前三千多官兵,都没能守住这五溪城,何况这回来的又是一群老爷兵?你便是想自寻死路,也莫要拉上我垫背!”
赵好古其实也知道,自己这东家向来胆小怕事。
尤其近来谣言四起,都说五溪蛮族因不满朝廷派兵平叛,准备再次兴兵下山这当口,李常顺自然更不敢冒险行事。
因而方才所言,一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愤;二来也是为推脱责任作出铺垫。
此时听李常顺果然不准,他立刻垮下脸来,苦笑道:“可若是不这般,岂不是要顺他心意?”
说到这里,赵好古收住话头,压低嗓音提醒道:“可不敢用那些信不过的娼妇,否则要是传出风声,说咱们同蛮人暗中勾结”
如今城中百姓对蛮人恨之入骨,若是知道李家同蛮人暗中勾结,怕是不用等蛮人打进来,李家就要在五溪城除名了。
李常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,心道莫说是外面的娼妇,就算是家中的仆妇,等闲也是万万不敢让其涉足其中的。
然而刨除掉仆妇之后,岂不是只能用
李常顺脸上闪过些为难与不舍,但终究还是咬牙吩咐道:“来人啊,去将三姨娘请来!”
赵好古在旁边听了,心下也不禁暗叹了一声。
那位三姨娘原是飘香楼里的清馆人,因广有才名,五年前被李常顺娶进了家门,隔年便诞下了一名庶子。
既然有儿子拴着,自然不怕三姨娘会卖了李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