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那管事只收了东西,压根就没去替窦怜筠传话。
几经辗转,这对镯子最终的归处,楚梦梵便也就不知道了。
前一世,杜含珊护得严严实实死活不肯给她的镯子,此刻却偏偏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楚梦梵的唇角轻轻勾了一抹了然的弧度。
将镯子递给了犀椎,道:“去太医院找蓝若容蓝太医,将这镯子给他,让他仔细帮我「清洗」一番,然后「亲自」送到承恩殿来还给我。”
犀椎的眉头动了一下,显然不解楚梦梵此番举动是何意思。
蓝若容是三个月前才考进太医院的新人,在太医院的位份跟个打杂的没什么区别,几次小试的成绩也是平平并不多出挑。
就连老太医们挑选徒弟的时候都不愿意要他,楚梦梵却是点着名的要见,这不免有些奇怪。
可是犀椎不是平芜,所以就算心中有疑也不会问出口,只是应了一个「是」字,便接过楚梦梵手里的凤栖镯用红布包好,然后退了出去直奔太医院。
犀椎走后,平芜一瘸一拐的上前站在楚梦梵的身侧。
养心殿虽然不是承恩殿,但基于楚梦梵的身份特殊,她的总管太监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的,更何况他又是大总管一舟的爱徒,养心殿掌事犀椎的师兄,谁敢不听他的使唤呢?
于是几个小宫女在平芜的示意下,烹了一壶清茶,看着平芜打的眼『色』在稍远的地方伺候着。
而平芜自己则陪着楚梦梵说话解闷。
“宫主让蓝太医清洗凤栖镯,莫不是怀疑着窦夫人会在镯子上动手脚害您?”
楚梦梵摇头,冷笑道:“杜含珊没那个胆子谋害我,在镯子上动手脚太过明显,只要我因着这个镯子稍有不适,皇叔就能灭了窦家满门,甚至将杜含珊凌迟至死。
更何况,她现在所享受着的荣华富贵皆系于我身,我若有个闪失,她的一切特权可就都失效了。
所以啊,她比任何人都盼着我平安喜乐呢。
尤其,是在现下这个当口。”
楚梦梵自己曲膝再伸直,如此反复着轻『荡』着秋千。
小脑袋倚在绳索上,鹅黄『色』的裙摆随着风轻轻飘扬,宛若一只蝴蝶萦着花儿翩然飞舞,雅致灵动。
“延浩涆寿宴那天,窦怜筠被架着带了下去,想来是被「软禁」起来了。
原本设计得好好的一场大戏,却被着我和皇叔搅了局,他想要钓出来的人一个都没钓到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