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应该不是很好。
加上我那位刚刚风光上任的姨丈此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做事难免有些招摇。
听说是打着宁王的旗号没少在外面作威作福。
却偏偏啊,在宁王生辰当天醉卧万花楼,连寿宴都给耽搁了。
这种情况之下,我那位好表姐被宁王迁怒的几率不知会有多大?”
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,楚梦梵轻轻的嗤笑出声。
峨眉轻展,『荡』着秋千的幅度略大了一些,可双脚却并不离开地面。
平芜品了品楚梦梵的话,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,弯了弯腰向前凑了一点,轻声问着:“所以,窦夫人此次入宫,是为了向宫主求援,让宫主去搭救她的女儿?”
楚梦梵看了平芜一眼,抿唇摇头。
“你太不了解我这位姨母了,她哪里就真的在乎女儿如何?
她在乎的,是她自己。
她怕窦茂彦根基未稳而窦怜筠又失了延浩涆的宠爱,她就会鸡飞蛋打两头空。
所以巴巴的将我母后的遗物送来给我,无非是在提醒我她与我的血缘关系,想让我像以前一样替她周旋,为她说好话。
总不过就是觉着延浩涆最近对我反常的看重,所以想要利用我稳固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。”
平芜「哦」了一个气音,似是明白了楚梦梵的话。
但眉头又忽然碰在了一起,问:“即然这样,那宫主为何还要将凤栖镯送到太医院,还点名要蓝……宫主其实就是想要召见蓝太医?”
楚梦梵对着平芜『露』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,道了一句:“孺子可教。”
平芜有些哭笑不得的『摸』了『摸』自己的鼻子。
按着年纪,他比楚梦梵还要长上几岁,而且以前……算了,以前不提也罢。
就着最近一个月来说,楚梦梵的心思确实是比以前沉稳了很多,想的事情也比他要更多更远一些。
心下释怀,也不多介意,便又再问:“宫主要见蓝太医,直接宣来就是,何必这样麻烦?”
楚梦梵的目光飘向了在稍远处伺候的宫女,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,道:“我的一举一动,都被延浩涆监控着。
我若贸然召见,这蓝若容怕是要因此遭罪的。
你之前,不也因为我忽然的倚重而被召到了宁王府走过一遭吗?
蓝若容这样只知道抱着医书的文人,怕是没你这一身糙皮厚肉,经不住宁王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