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生,她再不会将皇叔置于那样的境地了。
坐直了身子,随手在巧莺端着的钗盘里指了一下,正是她十二岁生日前夕皇叔送她的金丝花钿。
巧莺一边细心的将花钿替她戴好,一边看着镜中的楚梦梵,问:“宫主,需不需要跟陛下说说,让陛下在中秋宴上护着你一些,省得被他『骚』扰。”
楚梦梵勾唇轻笑,眸光中带着一『摸』冷意,声音不疾不徐道:“朝中的事已经让皇叔够辛苦的了,这些闲碎的事就不要再去给皇叔添烦了。
他要来陪我,那便陪吧。”
楚梦梵的素手抚上头顶的钿花,眸光中才带了几分的暖意。
皇叔最是懂她,他给的东西总是最适合她的。
前生眼瞎,辜负了皇叔良多,今世便要好好弥补才是正理。
中秋,延浩涆,呵。
巧莺见着楚梦梵自有打算,便也不再多问,只是将一缕一缕的秀发仔细的盘好,做着最后的固定。
而平芜则又继续说道:“另外还有事,关于娴嫔的,不知宫主可愿听听?”
“说吧。”
“宫主可知,奴才今日是从何处将娴嫔接出来的?”
“何处?”
楚梦梵漫不经心的转了头,看向平芜,目带询问。
总归不会是正经绣阁,否则平芜不会有此一问。
“水牢。”
“水牢?”楚梦梵眉头蹙了一些,有些意外。
水牢阴冷寒凉,就是寻常男子都受不住,何况窦怜筠一个刚刚小产了的女人。
延浩涆这是想让窦怜筠落下病根,一辈子受病痛折磨啊。
小月子里落下的病有多磨人楚梦梵没有亲身体会,但却是见识过的。
『乳』母当年生下巧莺没多久就被选入宫中照顾楚梦梵,她事事亲力亲为,半点不愿意假借旁人之手,生怕别人伺候的不尽心,让楚梦梵受了委屈。
就连洗『尿』布这样的事都不肯让丫鬟代劳。
楚梦梵的生日在四月,虽是春季,水却还是很凉。
『乳』母每每趁着楚梦梵睡觉的时候抓紧去洗晒『尿』布,生怕楚梦梵随时醒来要找她,所以根本等不及去烧热水。
久而久之,便落下了病根。
每每一到变天的时候,她的那双手就又肿又疼,手指涨得连弯都弯不了。
楚梦梵稍大一些,懂得心疼人了,便叫着太医天天来给『乳』母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