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始终根治不了。
年幼的那些年里,她总能看到『乳』母疼的满头是汗却还强颜欢笑安慰着她的样子。
一双手,就能疼到那种地步。
水牢,可是将人双腕吊着,整个胸腔以下全都浸泡在阴寒的水里。
寻常男子,至多三五个时辰便受不住了。
而窦怜筠,已经泡了足足两日。
延浩涆,倒是真狠心呐。
想着前世她临死前,窦怜筠还故意在她面前炫耀着延浩涆的恩宠,仿佛他有多爱她一般。
如今再看,何其讽刺?
“正是。”平芜说着,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,继续说道:“宁王说,唯有如此,宫主担心的事,才不会再发生。”
楚梦梵敛了眉,有些不解。
她担心?担心什么了?
担心窦怜筠和延浩涆无媒苟合吗?
这种事还用担心吗?不是木已成舟了吗?
更何况,他俩就算是怎么样,又与她何干?她有什么好担心的……
忽然,楚梦梵想起了在东风不解愁里自己曾对延浩涆说过的话:正妻之位尚还悬空着,哪有道理让个妾先有子嗣?
恶心了一下,楚梦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。
这已经是延浩涆明示暗示着第几次说要娶她了?
摇了摇头,甩掉那些让人心里膈应的想法,然后看着平芜问:“还有其他吗?”
平芜躬身,道:“别的倒没什么了,只是回来的路上,奴才瞧着娴嫔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,宫主等下见她,还是多留神一些。”
楚梦梵由着巧莺将她扶着起了身,将一件玄紫『色』云霞五彩薄烟纱披在了身上,配着脚上穿的绛紫底宝相花纹云头鞋,两相辉映,衬得她整个人如人面桃花,情致两饶。
“不放心,就跟着吧。”
经过平芜身边的时候,楚梦梵说了这样一句。
平芜便会心一笑,也不废话,只转身跟在了楚梦梵的身后,与巧莺一左一右簇拥着楚梦梵去了正厅。
窦怜筠显然已经等了许久,面『色』上有明显隐忍着的怒气。
见楚梦梵来了,便想挤出一抹假笑来,却终究未能如愿。
她恨,她太恨了!
面对着楚梦梵,她只想将她以最残忍的方法杀死以泄愤,所以就连以前那虚情假意的笑,此刻都挤不出来了。
“臣妾参见宫主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