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梦梵叹了一口气,看着欲言又止的巧莺,只能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她可以替巧莺撑腰,但却不能替她做主。
她的人生,还是得她自己拿主意。
巧莺低了低头,表情有些失落。
她当然也希望蓝若容能像陛下对宫主那样对她,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痴情儿郎?
所以她愿意做感情里努力的那一个,哪怕会辛苦一些,但是为了他的话,她觉得值得。
楚梦梵没有再问蓝若容,只是指了荷包上的一指蝴蝶说:“在它的旁边,再绣一只蓝『色』的吧。寓意会更好一些。”
巧莺微微愣怔,然后会心一笑,乖巧的应了一个:“好。”字。
*
皇叔午时准时回来,还带着延浩涆这个尾巴。
照例是烘暖了身子先抱了抱楚梦梵,然后低头亲吻了她的眉心。
楚梦梵仰着小脸迎合着君珩的纹,并不避讳延浩涆。
他即有前世记忆,就更该知道他曾对她做过些什么。
不是所有的马儿回头,草都仍在原地等着被吃的。
至于他突来的深情,抱歉,楚梦梵没有要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意思。
“皇叔,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?”楚梦梵无视了所有人,只笑盈盈的歪着小脑袋看着君珩问。
“很明显?”
“嗯。”楚梦梵点了点头,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君珩的唇角,道:“一进门就这样扬着,眼睛里也全是笑意。”
君珩握住楚梦梵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,然后坦然承认道:“前方捷报,我军接连三战,大获全胜,承澜的降书不日便会呈上来。”
楚梦梵有些诧异,两军交战,各有输赢。
只是输了三场,就吓到递降书了?
这可不是承澜一贯的风格啊。
君珩看着楚梦梵满脸的不解,轻轻一笑,点着她的小鼻子说:“你的那个凤箫,功不可没。”
“凤箫?”楚梦梵脸上的疑『惑』更甚了。
“那三场战役……是凤箫一个人,单挑千军。”
“……?!”
楚梦梵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君珩从不会拿什么‘后宫不得干政’之类的规条去拘束她,此刻见她有兴趣,便将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当成个趣事说给她听。
大概是说双方交战正酣,莫惊风却边战边退,将敌人引到了一处空旷地方。
大慕的将士跑着跑着就不见了,等承澜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,面前只剩下一个笑眯眯的凤箫站在高处啃着馒头。
也不知道她当时说了几句什么话,惹得承澜主帅勃然大怒指挥着军队就冲向了凤箫,那架势简直就是想用马蹄将凤箫践踏成泥。
结果还没靠近凤箫,就有几声巨响如平地炸雷一般响在脚边,接着就是满天的火光和滚滚的黑烟。
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带回来的形容,都说那简直就是修罗场。
只不过一个瞬间而已,所有的人就都残肢遍地,血肉模糊。
唯有凤箫,仍站在高处,唇角扬着浅浅的笑,淡定的继续啃着她的馒头。
而意外和她对上眼的人,都有一种不约而同的不寒而栗。
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更让人觉得恐惧。
就仿佛,她手里拿的根本不是馒头,而是某个残骸的头骨。
那画面,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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