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两腿僵直,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坐进车,他停在我身边一声不吭,无非是让我低头靠近他。
经过刚才一场场闹剧,想让彼此揣着糊涂装明白是不可能的了。
好歹,你得给我解释清楚那张照片吧?
好歹,你得解释清楚陆敏口中的幽会吧?
可是,你冷着一张冰块脸是几个意思,摆谱吗?车来了也不打喇叭,等鬼上车吗?
气氛僵了好一会儿,凉风习习,我却打了个冷战。要知道,刚才那泼尿液如同给我洗了个尿澡,臭气熏熏也就算了,还湿漉漉的。
车子里的男人终于冷冷发声:“要一直站到明天吗?”
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,敢情今晚我给你公司强颜卖笑还是我的错来着。我七公分的高跟鞋都把腿给站酸了你给我这个脸色。
从未有过的冷意袭来,一时委屈难耐,眸底温热湿润。
就站着不动。
他终于又打了两声喇叭,而身后陆续有其他车子开出,早早等在他车子后头不耐烦的鸣喇叭示意。我无奈的沉了一口气,冷着脸拉开门坐进了副驾驶位。车厢内温度明显比外头低,我不禁又打了个寒颤,见他立即将空调温度调了调,仍是板着脸一言不发。
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,车厢里没有任何互动,那是这么久以来的前所未有。压下去的气顿时又往上冒,我把他的外套一股脑儿扒拉下来,侧身往后一甩,扔到后座上,抱着包包望着窗外一点点往后退的景观灯,内心压抑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身边的男人终于又惜字如金:“什么味那么骚?”
“尿味。”我毫不迟疑的回敬。
他忽而方向盘一打,“吱溜”一声,车子瞬间稳稳的停在了路边。我满脸不悦的挪了挪身子。只听他沉声问:“谁干的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一出门就着了道了,大喊着‘陆哥’!”
他狠狠道:“陆敏这小子到处拈花惹草,刚才就该多揍几顿。”
想着今晚的种种,我阴阳怪气道:“他说你和他老婆偷情,你说他拈花惹草,你俩这叫什么?”
“你信他?”他声音转冷。
我蓦地转头,对上他森冷的眸光,忍不住道:“我信不信,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吗?你和另一个女人私下约会被人老公拍到,你就觉得理所当然吗?”
我因为刚才的激愤,声音越说越高,以致于到最后听起来有点暴跳。
他嘴角抽动,终于溢出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