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在梦里,我跟傅以渐手牵手,在大街小巷逛来逛去。
他带我去吃小摊上的葱油饼,热乎热乎的,比十二岁那年的还要香,我闻着那味道就想咬,没想到张着嘴,却总也咬不到。
我气鼓鼓的把葱油饼递到傅以渐面前,十分委屈。
傅以渐温和的笑着,递给我一包干脆面。
我有点不知身在何处,我也记不起怎么就到了这里了。
我却想着,傅以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温和的对我笑过,像阳光一样,暖融融的,让人忍不住沉溺。
他说你看,这时候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干脆面!我高兴的接过来,隔着包装把面饼捏的响响的,脆脆的。
我们还去了小时候躲着的那个破窑洞。
破窑洞靠近洞口向阳的那一块,生了许多野草,草地上开了一层野花。像是铺着的地毯。
傅以渐把外套脱下,垫在草地上,抱着我躺在那晒太阳,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身上,着实是个打野战的好场所。
我扭头想调戏调戏傅以渐,却忽然发现垫在身下的竟是当年傅以渐留给我的那件校服。
那校服我宝贝的不得了,所以要掀开傅以渐,可我掀不动。
我想骂他,可开口吐出的却是:手好冷啊手,傅以渐,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蛇爬上来了?
傅以渐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生气了,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,他忽然就翻身趴在我身上,捏着我的肩膀,一字一句问我:“你爱的到底是你想象中那个救你的哥哥,还是现在的傅以渐?”
我莫名的有些心慌。
我想回答,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他的眼神变的冰冷冰冷。
他把垫在我身下的校服扯出来,往外扔去,我眼睁睁看着那件衣服被他甩到洞外的泥泞里。
我想爬起来,手背忽的一痛,我醒了过来,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有人捉着我的手,要给我打针,我吓的想坐起来,嘴里只喊,哥哥,哥哥救我!喊出声才发现我声音嘶哑,小的跟蚊子似的。
后脑却疼的很,头又晕,我刚刚抬起脑袋,又跌回枕头上,任那捉我手的人摆布我。
我迷迷糊糊的想着,刚刚做的那个梦真美啊,傅以渐从来牵着我的手带我逛街过,更别说去小吃摊了。
他对我笑的真暖。
可惜葱油饼没吃着,野战也没打成。
我又想起后来他冰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