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亲家公不要多想。”
我好不容易从那辆医用推车边挤过去,婆婆已经走了。
爸爸回头时脸色凝重,陡然看到我,惊了惊,嗫嚅着说:“你、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爸,你们在说什么?什么甄家插手?公司出什么事了?为什么说不如从前?”
“没什么,就是你那会生洛洛,爸爸怕你受委屈,就说好了如果以渐敢让你受委屈,孩子判给你。”爸爸笑了笑,还是那样温暖的样子,“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,爸爸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应付这点小事绰绰有余。”
他想把保温杯递给我,却又先不好意思的晃了晃,虚指了下婆婆转身走的方向:“我跟你婆婆,说几句话,还没去倒。”
我接过保温杯,说:“没事,我自己去倒。”
爸爸陪着我,一起去倒了开水,慢慢走回病房。
傍晚,阿九来给我送晚餐,爸爸公司一直来电话,我便催他回去了。
我想着爸爸和孩子的事,心里空荡荡的,没心思吃饭。
阿九要等着我吃完把餐具拿回去,所以坐在窗台上打游戏,离我离的远远的,自从上次我离家出走坑了他之后,大概被傅以渐给骂了,他就对我敬而远之,免得被我坑。
他自己玩了一会游戏,等不及了,在我面前转了一圈,问道:“你不吃饭?”
我摇头: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。”
他看我一会,确定我真的没打算吃,才揭开保温桶的盖子,从里边拿出一个东西给我。
看样子,好像是个戒指盒。
我抬起脸,问道:“干嘛?”
“大哥送的。”阿九说。
我看向阿九,他耸耸肩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,你自己打电话问他。”
我拨给傅以渐,他语气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,他问:“什么事?”
“这算什么?你把我脑袋磕破了个洞,这么个戒指就想打发我?”我说。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只听得到敲键盘的声音。他的笔记本用了软膜,只有轻微的塔塔声,好像敲在心上,轻轻的。
傅以渐说:“还想要别的什么,跟阿九说一声,我叫人去买。”
他语气平淡,声音也没什么情绪起伏,好像并没有跟我有过任何争执,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就连敲键盘的声音也只在他说话的时候缓了缓,接着立即又响起来。
我觉得呼吸滞了滞,没有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