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还有事吗?”
“我要接洛洛回来,妈不肯,叫你亲自去接。”
傅以渐又沉默了一会,我都以为他已经没在听了的时候,他才说:“我找妈说说。你好好养伤,出狱我去接你。”
我想起爸爸试图说服婆婆的场景,心里一阵酸楚,便脱口而出:“不是说说而已,就算打官司,也没有扣着孩子的理。”
我话中带刺,傅以渐没再给我回答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我心中恼火,将那戒指摔出好远。
戒指盒跌在墙上滚落下来,被撞开,又反弹到病床的被子上。
戒指还好段的卡在黑色缎子的戒指盒中,简单的白金戒指,我这才注意到,这戒指并不是傅以渐叫人随随便便买的。
如果我打电话给傅以渐之前就看了戒指,我不会说那句话。
因为它跟我和傅以渐的对戒一模一样。
我举起戒指问阿九:“上次我说戒指掉在车底,你是不是告诉傅以渐了?”
阿九提起这件事不太高兴,不过还是回答:“他说你平时只戴着那一个戒指,看你后来一直没戴。”
我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指,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,似暖似酸的,又似乎隐隐约约,难以捉住。
就像傅以渐对我的感情,似远似近,捉摸不定。
这对戒指,不是婚戒。
是我把自己给了傅以渐的第二天早上,缠着他去珠宝的买的。一对非常简单的对戒。他一个,我一个。婚戒我都没戴,这对戒指却是一直戴着的。
那戒指我倒不是掉了,之前闹离婚的时候,我把戒指取下来了。哪有要闹着离婚的人,还带着跟他的定情戒指,那天说戒指掉车底,不过是借口。
傅以渐很少送我礼物,每次都是我自己想好要什么,然后过了那么一段时间,就找借口要礼物,让他去买。生孩子后,我没有再要过礼物。
我举着戒指,借着光线看里头,内侧跟那一只一样,也刻着幸福两个字。
我从前以为,嫁给傅以渐,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,还有什么比如愿以偿更幸福呢?
现在我才知道,幸福只是一瞬间的事,人总是贪心不足的。
傅以渐果然一直没到医院去看我。
出院那天也不是他来接,是爸爸来接的。
伤口不能下水,我几天没洗头发。那天拆了纱布,便先去洗发店洗了个头发,爸爸在外面沙发上等着,我出来他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