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面性,你看得到的,永远只是别人想给你看的那一面。甚至包括来咨询的患者,只要他不说,你就没办法掌握全面。这件事的处理,我对得起自己。不需要向你交代。”教授面无恼色,言辞条理极为清晰,丝毫没有因为左子炬的逼问而乱了阵脚。
教授说着,突然侧脸看我。
我本是偷听两人对话,教授的话让我心绪大乱,一时没想起要躲一躲继续偷听,被教授抓了个正着。
可他也只是那么看我一眼,然后坐上车启动车子就要走。
我快步追过去,怕打着他的车窗:“教授,你说清楚,我到底是不是被误诊?”
“我依然坚持我的诊断没错。你可以相信左子炬,也可以相信我相信你的家人。”教授说着把车窗摇上去,我一手插在玻璃跟车窗间,问道:“你不是来会诊的?”
“你已经不相信我,作为心理医生,不能取得咨询者的信任,也就无法给予任何帮助,”教授笑了笑,“小姑娘,你闹了这么久要找孩子,傅家人都很包容你,你何必一定要追根究底?”
我愣了愣。
追根究底。
我先前追根究底自然是要亲子鉴定,要确定洛洛是我的孩子。
现在我又是为了什么呢?我有些茫然。
为了在傅家人面前洗清自己?
她们信不信我,又有什么关系,我又不跟她们过一辈子。
可左子炬说的也没错,无论如何,谎言就是谎言,我不允许傅以渐在任何方面欺骗我。
我一走神,教授便开车走了。再一看,左子炬也已经上了他自己的车,我想说点什么,却不知说什么。只好问道:“小寻呢?她不是追着你一起出来的吗?”
左子炬摇头:“我直接下来的,她可能不知道我开车过来了。”
我哦了一声,明明无话可说,却还是站着不动。
左子炬也不开车,两人静默了一会,他又说:“我说过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家事,不过,我现在才知道,那次在诊所遇着傅以渐,他为什么态度冷淡。”
我盯着他,不知他想说什么。
左子炬笑了笑:“我跟傅以渐三年同学,他太了解我,知道我从不按部就班,又好管闲事,怕我给你会诊,会坏了他的事,所以态度冷淡,最后还是把教授给换了回去。”
我心里一痛。
傅以渐他竟这样对我!
可我究竟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。只苦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