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炬也没有多做停留,对我做了个再见的口型,接着也摇上了车窗。
我看着教授和左子炬先后离开,心中收到的冲击让我无法平静。
我独自回到家中,外面似乎要下雨,天色暗的很。我坐在客厅里,努力要理清思绪。
现在回想起来,傅以渐非但态度冷淡,他曾明言拒绝左子炬,我一直以为左子炬得罪过他。
我知道左子炬想说什么。
他觉得确诊我的抑郁症,其实是傅以渐授意的。
若是左子炬拿过我的卷宗,继续以教授的方式跟我聊下去,就不会有什么误诊的话传出来。
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。
可到底为什么?
究其源头,我产后抑郁,主要是为了孩子。我要你告诉我,这件事,跟孩子有没有关系?
两个小时后,傅以渐回来了。
傅以渐回来,顺手开了客厅的灯,客厅瞬间亮堂起来,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
我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朝我走来的傅以渐,轻声问道:“为什么要授意教授,说我有产后抑郁症?”
“你这一段情绪的确很极端,我是为你好。”傅以渐说,“就算左子炬说你只有轻微抑郁,你就觉得自己被误诊,为什么不想想,是因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?”
“我不想跟你争这些,我只想知道,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我盯着他。
他看着我不说话,眼神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。
我心里很乱,也很空。
我陡然站起,抄起茶几上的东西往地上大力砸去。砸在地板上我才注意到那是一个玻璃摆台,清脆的声响里伴着我的冷笑声:“这样是不是更像有病?你是不是应该又给我吃镇定药?嗯?”
“为什么?”我说,“是跟洛洛有关?还是跟秦宛有关?”
他站着那里。
我转身又搬了个东西,傅以渐突然从后面捉住我双手,将我整个人圈在他怀中,他在我耳边低声说:“你总是这样,砸东西,伤害自己,伤害别人,你每一个动作,都只是为了威胁我,让我妥协。”
我挣扎着,挣不开。
我用了蛮力,可又抵不过傅以渐,我的手腕被他握在手里,我自己也紧紧握城拳,指甲掐进肉里。
我尖叫,挣扎。
到最后,傅以渐终于轻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,
我喘着粗气,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,我喊道:“傅以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