叨)气质……嗯,以‘闾’为姓倒还独特,名字嘛……”
“一定要大气,气魄极大,还好听……”
张闻风瞥一眼插话的多嘴驴子:“闾子进(宝),朗朗上口,很好的名字!”
他真是很喜欢闾进宝、闾旺财这类通俗易懂的名字,叫着打心眼的喜庆。
驴子念叨“闾子进、闾子进”,回头一口叼住差点摔到地上的小不点,撂起来丢到背上,咧嘴笑:“还不错,多谢观主赐名,以后我就叫‘闾子进’!”
总比它自个瞎琢磨的驴黑子、驴蛋、驴大容易往下三路联想的名号强。
内心感叹,取个上心的名字真不容易。
驴子突然发现,小不点睁开了乌黑的眼珠子,微弱摇曳的蜡烛光照下,抓着它背上的毛发与它对视,萌萌的,好生可爱。
“观主,闾欢睁眼了,它在看我!”
驴子大惊小怪,分享着它的新发现和新奇心情。
张闻风愣了半响,才想起“闾欢”是他刚才给小不点胡诌的名字。
听着真别扭,没有识辨性。
差点以为这地方又来鬼了,叫山獾多好。
他口中敷衍:“那好啊,你们玩,我修炼一会。”
他身上道袍多处破裂,掐一个青木无忧诀,气定神闲闭目打坐调息。
清气徐徐来,薄雾渐渐起。
黑夜过去,新的一日开启。
码头小镇在天色亮起来的时候,已是很热闹。
乡下挑菜的山民,河里网到鱼的船上人家,早起的码头伙计,开门卖汤饼、炊饼的早膳铺子,唤起了镇子的生活气息。
镇上消息传得飞快,大都知道镇西解老财家倒了大霉,好些人幸灾乐祸在交头接耳传播听来、或臆测的小道消息,精神头十足。
对于财主家遭祸,特别是被官府抄家,他们喜闻乐见,又可添些茶余饭后谈资。
张闻风戴上系在驴子背上的斗笠,压低帽檐子,手中抓着干荷叶包着的热腾腾冒着麦香味的炊饼,边吃边穿过人群,走向虚掩的解宅大门。
身后驴子木头木脑跟着。
在各色好奇、探究的目光注视下,他推开门大步走进去。
“谁……哦,哦,大人来了。”
缩在耳房打盹的乡勇被惊醒,放开去摸刀柄的手,忙冲院子方向吆喝一嗓子。
所有想看热闹的各色人等,慌不迭各忙各的走开,免得惹祸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