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有得以最快的速度从二进院子跑过来,见张大人一身狼狈,似乎与谁恶斗了几场,他愣了愣,不便打听大人的事情,凑近前低声道:“那个人醒了,他吵着要见咱们这儿主事的,还威胁说……”
后面难听的话,他没有说出口。
张闻风扫一眼站得东倒西歪的乡勇,吩咐道:“兄弟们辛苦了一晚,钟游檄,麻烦你带人跑一趟,弄点好吃的来,不能亏待兄弟们。”扔了一颗碎银子。
钟游檄接住银子谢一声,笑得合不拢嘴,一挥手,带着两个乡勇出门。
走进院子,听得楼上西边房间传出的喝骂威胁,不堪入耳。
张闻风瞥一眼讪笑的吴有得,大声道:“给他们脸不要脸,再胡闹,拉他们几个去镇上转转,帮他们敲锣打鼓,多喊些人瞧瞧,做贼还做出脸来了?”
他用元炁截脉手法,封闭贼人几处重穴,六个时辰内,解智权休想冲得开。
和他耍狠,那就比比谁更狠!
不惯着。
楼上瞬间安静。
真要是被拉着在镇上游一回街,被看热闹的乡下人耍猴一样,砸一身烂菜帮子狗粪泥巴,都不用回山,自个找颗歪脖子树挂死了干净。
吴有得笑得贼兮兮,冲张大人比一个大拇指,还是您有办法。
这法子他可不敢想,更不敢用。
太狠了!
张闻风转身又往前院走,大声道:“给伍院主发信,兹事体大,请院主做主如何善后,咱们这些办事的,只管听吩咐跑腿抓人,不能逾越规矩。”
他就是要说得楼上听到。
“是,您请过目。”
吴有得早已经整理了事情的经过卷宗,按张大人吩咐一样不拉下,各处证据都有画押签字摁指印,事情做得老到滴水不漏。
张闻风走进前院堂屋,接过吴有得草拟的传讯纸笺,又翻了翻卷宗,仔细看一遍,点点头:“很好!”接过毛笔,在几处位置签字,道:“飞鸽传讯,咱们在这儿等着院主前来。”
谁都不愿意招惹麻烦,是麻烦自个找上门来,躲都躲不落。
那就只能请背景深厚的院主大人前来解决麻烦。
他是管抓不管埋的。
否则他全做完了,还要院主做甚么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