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明日再见。”
“你留意些,将门窗关好再睡。”
薛睿借着手上灯笼看着她脸色,见她眉间疲惫,到底是没有把某些话说出来,转身匆匆离去,他今晚还有许多事要办,怕又是一夜不能睡了。
景尘的手不方便,余小修受了一场惊吓·早睡死了,余舒就打了水,帮景尘擦了脸,又拿出干净的衣裳,打算给他换上。
好在景尘穿着中衣,只是上身染了血·不用全换掉,不然余舒还真没法子帮他。
“我自己来就行,”景尘见余舒伸手要帮他解衣,往后躲了下,侧过身,背对着她解下腰带,单手除了上衣,
这几日他看了不少道经,虽未能想起什么旧事,但是道心渐明,是觉在人前赤身不妥。
余舒看他动作,自觉好笑,一手叉着腰,一手故意等他脱掉上衣后,在他露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,打趣道:
“躲什么躲,又不是没瞧过,怎么跟小姑娘似的。”
她本是玩笑,哪想这么一巴掌拍下去,竟反震的她有些手疼,她甩了甩胳膊,也不害臊地盯着景尘露在外头的肩膀打量,暗自咋舌,好家伙,上一回她无意撞见他换衣裳还见他肩背还是清瘦,这才不到半个月,就长出一层结实的肌肉来,他这是练的剑还是拳啊?
景尘听到余舒玩笑,没同她较真,一只手专心穿好了上衣,才转过身,对她道:
“我换好了,你快去睡吧,等下天就亮了。”
他这么说着,余舒刚好打了个哈欠,抱起他换下的脏衣裳,“嗯,水壶我给你放在床头了,你渴了不用下床去倒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要平躺着睡,当心别压到手。”
“好。”
“有什么事叫我一声,喊大声点,免得我睡得死听不着。”
景尘一一应下余舒有些絮叨的叮嘱,目送她走到房门口,突然叫住
“小鱼。”
余舒回头,“怎么啦?”
“那位薛公子,我也认得吗?”
余舒歪着头道:“不认识吧。”
景尘犹豫了一下,道:“那为何我觉得他有些眼熟。”
听到这话,余舒脸色微变,让景尘觉得眼熟,要是件东西就罢了,要是个人,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“怎么个眼熟法?是和你看见道观里的尊像一样吗?”余舒问的仔细,但比的可不是什么好例子。
索性景尘还没恢复记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