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念头除去,有言道,不在其位不谋其事,且不说薛睿身为大理寺的职官,和司天监八竿子打不着,就算是他能帮得了她,那必然是要同纪家磕上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·她没那么缺德,自己倒霉,还要将一个无关的人拖下水。
这么一来,她现在只有两条路好走,要么将六爻教给纪星璇,便宜了纪家·要么就和纪家死磕到底,放弃今年的大衍试,再等三年。
可是,三年过后是个什么样子,谁又知道,说不定那时候纪家发展的更加枝大叶大,纪老头一样能把她揪到面前,甩了她的卷子威胁她。
三年又三年,就为了赌一口气,值得吗?
余舒闭了闭眼睛,这么一想通顺,很快就有了决定。
睁开眼,余舒没在脸上露出丁点的心思:“我怎知道你说话真假,万一我教了她,你却还是背后毁我的卷子让我落榜,我岂不冤枉?”
纪怀山看出她有松口的迹象,心中已笑,面上冷喝道:“老夫焉是言而无信之人”
余舒皮笑肉不笑:“太老爷什么为人,我可不清楚,你不如现在就对天发个誓,我便答应你。”
看她坚持,纪怀山皱了皱眉头,叹气道:“罢,你既多疑,老夫便立个誓下我纪怀山今日依你所言,他日若有违背,必当有报。
余舒“哈”了一声,摇头道:“您这么说可不行,哪有誓是这么立的。”
“那你说要怎么立?”
余舒两手慢慢抄回袖子里,眼里闪过邪气儿,清了清嗓子,朗声朗气道:“您就说你纪怀山今日立誓不会在我大衍试中作梗,若有违背此言,他日死后轮回畜生道,下辈子做个秃毛瘸腿瞎眼睛的老赖狗”
茶室中一静,犹响着一点回音,余舒看着纪怀山瞬间拉黑变绿的脸,心中一阵痛快,今日受迫非得已,他日必报
“放肆你这孽畜”纪孝谷旁听了半晌,因老父说话不便插言,这下听了余舒的放浪之言,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,大步上前,面色凶厉,扬起蒲掌就要打。
余舒眼疾地躲开了,飞快地绕到了纪怀山身后,弯腰一把抓了这老头面前桌上价值不菲的紫砂陶壶,劈手摔到了纪孝谷脚上,“嘭”地一炸开,吓了他止住脚步,伸手指着他鼻子,口沫横飞道:
“你招我一下试试敢坏了我一根头发,我就不教了,大不了这大衍试我不考了,我一辈子大街上摆摊算命过日子,你们也甭想学我的六爻”
纪孝谷活了半辈子,也没见过这等泼辣的丫头,气的歪了嘴,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