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山亦是恼火,他岂不知余舒刚才是在辱骂他,坐到今时这个位置,何曾再受过这气,直想让人绑死了拖出去打,然而不能
他是要逼了狗听话,不是要逼得狗急跳墙。
纪怀山眼中寒光一闪,沉声喝斥:“孝谷休要吓她。”
纪孝谷瞪了余舒一眼,退到一旁站着。余舒也瞪了他一眼,从纪怀山身后走出来,笑道:
“太老爷,我知刚才那话不好听,您不愿开口复述,心里应了就是。”
想占她便宜,当是那么轻巧的吗,她不好受,他们一个个也别想着高兴
纪怀山没有上她话套,心中郁气,就没给她好脸,冷淡道:“老夫一诺千金。”
余舒知道不能真把这老的给惹毛了,见好就收,清了清嗓子道:
“我这儿还有两件事,您要是答应了,明儿我就搬过来开始教纪小姐六爻。”
纪怀山看她还有后话,心中已是不耐,道:“你说。”
“头一件,五百两银子太少,买一张龙马河图都不止这个价,何况是六爻这等独门奇术呢,您让人准备两千两,明儿我就要。”
听她狮子大开口,纪怀山仅是犹豫了一下,便应了,先给她又如何,人在安陵,她还能跑?
“另一件呢?”
“这第二件嘛,就要请三老爷了,”余舒扭头,看向纪孝谷,道:“适才见过我娘,听她说了,三老爷极不待见她,又常苛刻打骂,我娘生性胆小,心有离意而不敢提,我这当闺女的越俎代庖,求三老爷一个恩典,且写一封休书,放了我娘出门吧。”
这一点是余舒一早就打算好的,留着翠姨娘在纪家,始终是一个把柄,正好借此机会将她捞出来,同纪家断个一干二净。
听了她的话,纪家父子皆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,纪孝谷冷哼一声,道:“亏你想得出来,你娘是我摆酒席正经纳回家的妾室,若我休了她,你让她以后有何脸面过活。”
余舒道:“这就不劳三老爷费心了,我娘自有我们这做儿女的孝顺。”
说老实话,余舒还真没想过翠姨娘乐不乐意离开纪家,但有余小修在,她保证他能儿孙满堂,安享晚年就是了,不比窝窝囊囊做个不受宠的小妾强上百强么。
纪孝谷看向了纪怀山,他是不想放翠姨娘走,但还要看老爷子的意思。
老人沉默片刻,道:“你还没有教会我孙女什么,就提这些条件出来,老夫若是一一答应,岂不可笑,这样吧,你明日先搬来住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