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文哲两下子,骂道:
“你这孽障,还不向余姑娘赔不是。”
薛文哲支支吾吾,不情不愿地出了声:“我不是故意伤他,对不住了。”
看他这欠打的态度。余舒眼底一闪。冷哼道:“我弟弟如今躺在床上,你一句道歉就想了事?”
薛文哲脸一僵。正想恼,刘氏赶紧插话道:“余姑娘,我今天来带了不少药材和补品,望你收下来,好好调养令弟身体,往后有什么需要,只管派人到我们府上支取。”
余舒面露不屑:“夫人也太小瞧我们家,我干爹行医救人,乃是皇上亲封的‘妙手丹心’,我舅舅是泰亨商会的副总管,家里头缺什么都不会缺药材,你带来的东西还是赶紧拿走吧,我们家不差这么一点。”
刘氏看到余舒油盐不进的样子,为难地转过头,向薛睿抛去求助的眼神,示意他帮着通通情。要搁在寻常人,她堂堂薛府的夫人,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,偏偏来时的路上听薛睿说了余舒的来历,知道和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外交际不浅,又不能翻脸,只能用软不能用硬。
薛睿咳了一声,适时劝道:“阿舒,大哥知道这件事是我这小堂弟做的不对,小修那个样子,你心中有气有恨都是应该,但是可否看在大哥的情面,不要再追究此事,咱们私底下该怎么处理,就怎么处理。”
余舒看看他,对刘氏道:“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,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,但是有件事夫人今天必须要和我说个明白。”
刘氏见她松口,忙道:“余姑娘请说。”
余舒把目光转向薛文哲,皱眉问道:“我听小修的同学说,令郎那天和我弟弟起争执,口口声称我们姐弟两个忘恩负义,又说那右判府的纪老爷是被我给害死的,我倒想问问令郎,究竟是什么人在他面前胡乱嚼舌根,撺掇着令郎去找我弟弟寻仇觅恨的。”
余舒敢打包票,这事儿和纪星璇脱不了关系,不然薛文哲一个外人,怎么会清楚纪家的私事。
薛文哲板着脸不吭,刘氏心中恼这儿子做事糊涂,犹豫了下,道:“余姑娘莫怪,文哲他自小在南方生长,因为他外公家中同纪家颇有来往,平日也就走动的近些,前两天我到纪府去吊唁,带了这孩子一起,他大概是听了那府里的下人乱嚼舌,才会有此误会。”
这位薛夫人说话倒是滴水不漏的,余舒挑不出毛病来,偏偏薛文哲在此时嘀咕了一句:
“什么误会,明明就是她诬陷好人。”
他声音不高不低,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