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怯了?”薛睿轻笑。一根手指将那白碟子推了回去,摆明了她不答应,他就不玩了。
就知道他不好糊弄,余舒笑着咬牙,为了钓他上钩。一点头答应了:
“就这么招,不过只能二选一,要么问一句实话,要么就行骰令。”
薛睿忍笑:“若是你抵赖呢?”
余舒拿起那一壶醴泉。往案几中间重重一搁,豪气道:“谁抵赖谁就把这一壶酒都干了!”
薛睿手一伸,便将那只白碟子又勾回面前,怕她反悔似的:“我先来。”
一扬手,三粒骰子落地,相碰了几下,停住三点,五点,六点。
“十四点,该你了。”
最大不过十八点,头一回就让他丢了个十四,余舒不得不承认薛睿运气很好,不过
她可是留了一手的。
余舒偷抿着嘴角,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左袖,盖住那串黄水晶珠子,伸出左手拿了骰子,轻轻一握,抛落白碟。
“嗬啷啷”
五点、六点......四点。
薛睿面露讶色。
“十五点,哈哈,我大,”余舒没有失手,得意地笑起来,手臂交叠在桌上,探头向前朝薛睿眨眼:
“我问你,要说实话啊。”
开局不利,薛睿无奈道:“你问。”
“你儿时是什么样的?”
这话一问出口,薛睿就心知上当,不悦道:“不是说问一句实话吗,这也算是一个问题?”
余舒无赖道:“怎么不算,我是说问你一句实话,却没说只要你一句话就答清楚,我只管问问题,答不清楚就怪你了。”
“你...你这丫头。”薛睿哭笑不得,心里却因为她第一次主动问起他的事而有些高兴,好不容易等到她开了窍,他哪里会反悔,于是就一边眯着眼睛回想,一边慢悠悠告诉她:
“我记事起,就在祖父膝下受教养,四岁时启蒙识字,六岁入家学,八岁时通六经大义,九岁时拜了先帝太子少傅王崇安为师,十二岁能做文章,十四岁头年科试。”
余舒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呢,突然就没了,眼睛往上挑了一下,示意他接着说。
薛睿却摇头:“就这些了。”
这算什么?余舒气结,她要听的是他成长的经历,可不是他如何枯读书的,于是不满道:
“你敷衍我,难道你儿时都只是读书做学问吗,还有你爹你娘呢?”
薛睿有一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