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神,随即垂下眼睛,浓密的睫毛拦住了眸中幽光,声音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:
“没有骗你,大约我记事起,父亲就已过世,母亲染疾失明,常年安居在深宅,祖父恐我忧思而荒废功课,偶尔才能见她一面。”
余舒愣住,眼见他话音落下举杯仰尽,脑中联想,浮现出一幅画卷小小的男孩儿丧了父亲,被严厉的祖父带在身旁,为见母亲一面,从早到晚听话地背书默字,一日复一日,那勤奋读书的身影渐渐拉长,同眼前这温柔俊朗的青年重叠。
恍然回神,她心尖上轻轻颤了一下,鼻子竟有些酸酸的。心中想:
都道他是天生富贵、锦衣玉食的薛大公子,怎曾想他孩提时是那样灰色的时光。
她倒不后悔追问他,只是,只是有些心疼罢了。
“大哥,我...”
“呵呵,你做什么哭丧着脸,是你要问的,我实话实说不好么,早知道就该说假话哄哄你,”薛睿看出她不自在。便故意逗她。
余舒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,声音却难免有一点沙哑,道:
“不要,你还是说实话这次换我先掷骰子。”
她这回换了右手捡起碟子里的骰子,这回没做小动作。撒手丢下去,看到骰子停下的点数,忍不住抖了下眉毛。
三点,二点,一点。
好烂的手气。
“哈,”薛睿轻笑一声,伸长手,也是一撒。
五点,三点。两点。
“十点,这次是我大,”他手指在平整的酒案上轻叩了两下,目光览过她余韵未褪的脸庞,幽深了几分。忽然侧身,抚平了衣衫,一只手垫着脑侧,一只手拍拍膝盖
“你过来。坐到我腿上。”
看他动作,听他无礼要求,余舒脸色一僵,方才对他那点儿心疼瞬间丢到南疆去了。
薛睿见她不动,忍住笑,又轻拍了一下大腿,催促道:“快点儿,莫非你想抵赖?”
“......”这逮着便宜就占的家伙。
余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,随即站起身,两步走到他跟前,扶着桌子,沉住气往他腿上一坐。
堪堪挨着他一点衣裳料子,她眼珠子一转,手便撑着桌子,打算站起来,谁知薛睿比她还快一步,手臂一收,勾住她腰肢,稍稍用力,就将她摁在了他腿上。
余舒一慌神,下意识就去挣脱,然而扭动了两下身子,就红起腮帮,呆住。
这天热,两个人傍晚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