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舒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余舒迎着薛睿担忧的目光,心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,嘴唇动了动,下意识就想同他打马虎眼。
“没的事,我有什么好瞒你的。”
“是么?”薛睿却是不信,抬起手,修长的食指轻划过她柔软的眉头,又一下子捏住她的鼻梁
“你知不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,这里、还有这里都会一动不动,表面上是一本正经,心里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,你不说是吧,那要不要我来猜一猜?”
余舒心头一跳,扭头躲掉他的手,打哈哈道:“哪有,你别乱猜。”
薛睿笑笑放下手,撑着下巴,两眼闪闪地盯着她,慢慢道:
“你那次到大理寺找我,就有一点不对头,后来我想了想,你那天应该就有话对我说,不过看我忙的焦头烂额,就没提起。又过了两天,我公事清闲,晚上去家见你,你就更不对头了,你分明是遇到了麻烦,还要故意在我面前装成是若无其事的样子,生怕我看出一点端倪,我没猜错的话,你是担心有什么会牵连到我吧。”
余舒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,几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头皮一阵紧。
“你平日出入的地方不多,除了忘机楼,就是太史书苑,忘机楼里的事我了若指掌,你身有是非,而我不知,那便是在太史书苑了。太史书苑有什么事、什么人能为难得到你,而让你顾忌我,不敢和我讲的,我有两种猜测其一是韩闻广,其二,是景尘。”
而薛睿看着她微微变化的脸色,顿了顿,轻叹一声:
“看来是后者。”
话已至此,余舒眼看瞒不住他,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薛睿。咬唇道:“你何必要这么聪明。既然知道我不告诉你是怕牵连到你,作什么还要追问不休。”
薛睿两眼眯得狭长,满言嗤笑:
“那你是怕,不是我怕。”
他竟不知。自己几时成了窝囊胆小之人。说到底。还是她不信他。
余舒心跳又快,被他目光逼视地低下头去,沉吟片刻。这才无可奈何道:
“对,是我怕,景尘这件事,所涉甚深,一个不小心,连命都可能搭进去,我是不得不淌这浑水,你却不必因我受累,就好像你如今后悔当年一意孤行使得十公主遭人凶手,我也怕将来后悔。”
薛睿听得眉头皱起,分明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,他却没有半点瑟缩之意,反而沉吸一口气,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,将她淡淡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