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的脸庞转向自己,正色对她说:
“既然如此危险,你就更应该告诉我了,我若不知也就罢了,偏偏被我猜中,你让我如何装作不知,任由你孤身应对?阿舒,我且问你,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你以为,我与你相好,就只是图那一时之快吗?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,我欲娶你为妻,我愿与你白首偕老吗?”
这一番质问,扰的余舒心弦大乱,听他句句追心,剖白之语,她怎不动容,猛然发现先前困扰她的问题,根本就不是问题,薛睿愿不愿意和她共进退,那是该由他说了算,而不是由她替他拿主意。
想通这一点,她心底便升起一阵羞惭她对薛睿之心,却比不上他对她三分。
“大哥,”她喉头哽塞,只能道一句:“对不起”。
薛睿见她有苦难言的样子,便心软了一半,放开她下巴,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:
“说什么对不起,还不快和我讲清楚,到底出了什么事。”
余舒很少摇摆不定,既然要说,就要和他说清楚,至于要从何说起,她垂眸想了一阵,才开口道:
“你还记不记得,我与景尘之前绝交那一回。”
薛睿回想了一下,“是我向你坦白那一天吗?”
他还记得两个月前,余舒大衍提名,就在忘机楼摆宴,晚上她先回去,他随后前往,就见她与景尘两人在家门口分别,也正是余舒那时伤心的样子,刺激了他的神经,一时冲动就向她坦白了感情。
然而至今为止,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,余舒和景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使他们之后形同陌路,不再来往。
余舒点点头,先是朝他一笑,而后冷声道:
“那天晚上,我一个人从忘机楼离开,被景尘拦下,就在城南一座桥头上,他与我割袍断义,说好了从此两不相干。”
薛睿微愕,想象不到景尘会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,余舒对景尘有多好,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,不怕说句酸话,便是她现在对他,也比不上她当初对景尘的一半用心。
“你说是他主动和你断绝来往?这是何故?”
余舒沉默了一瞬,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景尘的秘密,却未对旁人泄露半句,就连亲同姐弟的余小修都不知半点。
那是因为她同情景尘的身世,怕他遭人算计,一心为他着想,可是景尘呢,他在告诉别人她是破命人时,可曾计较过她的安危?
向来是你不仁我不义,他既然不顾她的死活,她又何必替他苦守着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