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了吗,就是上回我对你提起过的。”
让她说什么好呢,埋怨景尘?可他也是过后才知道有大洞明术这么一回事。
埋怨薛睿没早告诉她大洞明术的事?可他也是从安县回来之后,才被薛老尚书叫去耳提面命的。
谁人又长了一双前后眼呢?
景尘愣了,“那不是说他早就知道”
“对、没错,”余舒打断他的话,烦躁地站了起来,开始在屋里来回走,“你说皇上快没有耐心了,他们迫切要找出云华,找回《玄女六壬书》,必然会找上我,因为只有我们三个人可能见过云华,而我嫌疑最大。皇上舍不得动你,却不见得舍不得动我,万一他们真要狠下心来对我严刑拷打,不怕我不招供,若我不知情就罢了,可我确知道云华的下落。”
她越分析越咬牙,恶狠狠瞪了景尘一眼,她是造了什么孽,欠了这父子两个,为了儿子她都差点死几次了,现在又要为那当爹的挡灾,没完没了,简直不能忍!
景尘脸色也不好,他盯着余舒躁动的身影,能感觉到她的不安,愧疚和难过一起涌上心头,他暗中握拳,出声道:
“你不要慌,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,你是破命人,他们怎么敢对你动用私刑呢。”
余舒猛地停下来,幽幽盯着他道:“你根本就不明白《玄女六壬书》意味着什么。”
大安祸子、破命人、皇位继承者,全部牵系于此,《玄女六壬书》才是重中之重,没有它,什么都是一句空谈,包括景尘和她,都成了摆设。
她完全理解兆庆帝迫切追寻云华下落,并且想要宰了他的心情。
二十年前,云华放的一把火,真是捅破天了。
“不论如何,我都不会再让谁动你一根手指头,”景尘沉声道,曾经清澈见底的双目早不知何时多了几许寒洌。
现在的他,早不是最初那个听天由命的可怜人。
余舒揉揉眉头,告诉自己要镇定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要想想下一步怎么办,万一他们找上她,她是招呢还是不招呢?
她有七星戒子防身,纵是大提点也问不出她实话,就怕他们动用私刑。
为今之计,只有尽快找出云华长子,让他们父子相见,好换来《玄女六壬书》一阅,待她窥一窥究竟,再做防备。
但愿景尘能够多拖上一段时日,薛睿派去义阳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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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来到忘机楼,余舒见着薛睿,头一件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