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,曾经使她痛不欲生的日子,竟是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。
“主人,谢谢主人。”她哽咽地匍匐在余舒的脚边,感激之情快要从胸口溢出来。
余舒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衣角抹了两把眼泪,少有的怜惜,没有不耐烦,好在安倍葵没有沉湎太久,就止了哭声,仰着头,等待她的指示。
余舒咳嗽了一声,把衣角从她手里拽出来,道:“你和我说说,今天白冉都教了你什么?”
安倍葵道:“他教我读《三字经》,讲解了意思,识了十几个新字,又说要我把先头几句抄写十遍,背下来,明天拿给他看,到时他叫我默写。”
余舒点点头,既然发现白冉可疑,她首先要确定,他是不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。
“《三字经》吗?”余舒琢磨了一会儿,就有了主意,她自然是不会出面和白冉讨论他的“来历”问题,但是可以让安倍葵先去试探一番。
“他都教了你哪几句?”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习相远......”不久前才学过的句子,她背起来朗朗上口,丝毫不见磕绊。
余舒点点头:“这样,葵子,我交给你一个任务,从明天起,你再去白冉那里学习,就多留意他的一言一行,回头向我禀报,再者,明日你去见他,他要让你默写功课,你不要照他教你的写,你过来,我重新写给你看。”
说着,便起身穿鞋,走到小窗边,她卧房里备有笔墨纸张,方便她记些随笔。
余舒将安倍葵带至桌边,叫她研墨抻纸,一笔一划,工工整整将她刚才背的那几段三字经写了下来,不过她所用的,却是五百年后通用的简体字。
“你抄一抄,晚上回去好好记下来。”
安倍葵不问缘由,也不好奇余舒写的字为什么和她学过的看起来不大一样,只老老实实照抄了一遍,余舒在旁指点,确保她一笔一划都没写错。
然后余舒就将她最先写的那份简体字引火烧成了灰,打开窗子透气,看着一脸懵懂的安倍葵笑道:
“我这里不用你伺候,下去歇着吧。”
安倍葵听话退下了,余舒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,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情,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,套上外衣,转身去了书房。
她放心不下,需得焚香卜上一卦,算算白冉这个变数,对她来说是吉是凶。
......
刘昙傍晚回到王府,听说余舒待到下午才走,再看夏江敏满脸的好心情,便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