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样安排没错,既哄了娇妻开心,又能让余舒与敬王府保持亲近。
夏江敏像是蝴蝶围着刘昙转来转去,一会儿说到园子里的菊花开的多好,一会儿说到余舒今天给她讲的笑话,对于余舒叮嘱过她不能在刘昙面前提起的话,确是只字不讲。
刘昙尝着她亲手煮的茶,仿佛随口问道:“看你和莲房姑娘这般投契,却不曾听你说过,你们是何时认识的?”
夏江敏顿时一讷,忽闪了两下眼睛,抿嘴坐到他身边笑道:“我早先进京探望我四姐,那会儿莲房还是个考生,就在城南街上摆摊子给人算卦,我偶然与她相识,因着京城没什么亲朋好友,便多来往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。”
她曾离家出走这一节,被夏江家刻意隐瞒下来,此事绝不能让刘昙知晓。幸而,知情人就那么几个,余舒早就帮她悄悄给景尘带了话,他们不会泄露分毫。
“原来如此,你们倒也有缘。”
刘昙看上去没有怀疑什么,又陪了她一会儿,便到外院书房去见他那几位门客了。
......
刘昙开府之后,在双阳会上招揽了不少有识之士,相当一部分人没能入仕,则成了他的门客,养在别院,供应吃喝,每日到外院参见他,议事论政,为他出谋划策。
兆庆帝封赏他时,赐下千两黄金,珍宝无数,薛贵妃并也悄悄地将过去使人在京城经营的几处产业交给他,除此之外,另有家大业大的薛家辅助,单是薛凌南派人送进敬王府的铜钱,就装了十几车。
这还不算夏江家抬进敬王府的那十里红妆。
于是刘昙这个在外修道多年的皇子回到京城落脚,根本就不缺钱花。所以养了这么一大帮闲人,一点都不费力。
今日的话题谈到了“兴道于兴国何益”这一论题,刘昙的兴致一直很高,到结束时,仍意犹未尽,让人送走了一帮门客,转头又到南跨院去找他最亲信的幕僚,贺兰愁。
刘昙说到底才十七岁,正值年轻,总有些心事无人倾诉,他过去常年住在龙虎山上,少人开导,回京之后,纵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,言行却要谨慎,唯独贺兰愁,年纪足够,经历坎坷,对人生颇有阅历,最关键是他的心腹,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刘昙倾诉的对象。
“我在山中十年,所学所见,无不与道法相关,乍以为无益于国事朝政,可是细想,这世间万事万物,哪样又离得了‘道理’二字,治国有道,为人有道,往往一句道法,便藏有天大的玄机,只差堪破,就譬如《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