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似看出了魏亭裕的想法一般,“不管怎么说,这里都是祈朝的皇城。”
魏亭裕颔首,祈朝可不是弹丸小国,相反,论综合国力,当属第一,威胁最大的也就六刈,但实际上,有定北军镇守,六刈也难进寸距,相较而言,西迟与祈朝的关系似乎还不错,当然,这也仅仅是表面上,不管是什么情况,在这里,都轮不到别人嚣张。
这事儿暂时倒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,对公主府的“暖房宴”也没啥影响。
闻人泰伯大概会比较恼怒就是了,本来让他们提前开朝,就已经有些不爽了,不过,谁让宣仁帝生在正月里,西迟比较远,以防万一,提前一些倒也没什么,不爽那么一下也就过了,现在呢,居然不按规矩来,搅乱了原本的安排,本来该轻松愉快的,却突然“加班”,不管是什么人,什么地方,遇到这种事,都高兴不起来。
闻人泰伯离了安公主府,一身便服,也没打算回去换官服,哪怕闻人家距离安国公主府并不远,当然,迎接使臣,自然不会只是他一个人,还有礼部的其他官员,以及鸿胪寺的大人,除此之外,就没了,本来,对方人员中有皇室亲王,这边怎么也该派个等量级的去迎接,再郑重一点,端王出面是最合适的。
端王的几个兄弟倒是更想要接下这个任务,可惜,不知道西迟使团的做法是不是也惹恼了宣仁帝,他压根就没这想法,就派了几个臣子就完事了。
闻人泰伯随便,其他人倒是不太敢一样随便,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赶来,闻人泰伯倒是气定神闲,“诸位大人倒是无需着急,这时辰还早呢。”
一干人面面相觑,这意思是将西迟的人多晾晾?不过,闻人泰伯不仅是代任礼部尚书,还是安国公主的父亲,同样简在帝心,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。
闻人泰伯带了人,在城门口接了西迟的人,嘴上说着“抱歉来迟了等久了”之类的话,却分明没多少诚意,让原本就等得比较躁火的西迟更加恼怒,“这就是祈朝的待客之道?我们王爷的亲至,随便派两个官员就想打发我们?简直岂有此理。”随手就向腰间摸去,只是摸了空,这开口的,明显应该是武将之流,高大魁梧,脾气急躁,向来应该是要拔佩刀的,不过,既然是“偷溜”,不想被发现,佩刀那么明显的东西只是不能随身携带。
当然,这口音有点不太对,然,闻人泰伯不需要鸿胪寺的人开口,竟也听懂了八九分,皮笑肉不笑扯扯嘴角,“对待不同的客人,自然有不同的待客之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