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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血倒涌上头, 梁琴浑身止不住地抖。
完这些第一反应,她觉得面这个过年轻男人——或者对她来说只是男孩,不过是年轻狂地放了几句狠话而。
可当他说完话以后并没有意气风地掉头离去, 而是站在原地平静且笃定地审视着她, 反倒把她审视得站不住脚, 这种认知就一点点垮塌了下去。
就像他当初说“我追求您女儿意志, 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干涉而终止”,后来真说到做到一样,他今晚说这些也不是在故作姿态地逞英雄。
如今天完梁以璇那番话之后, 梁琴仍然认为年轻人天真,认为时间和现实总会拆散这两个初牛犊不怕虎孩子, 那么到这一刻, 她确实有点动摇了。
数十年如一日经营音乐人和数十年如一日跳芭蕾人, 质上是同一种犟到骨子里,认死理人。
她不开他们。
时间或者现实或许也不能。
梁琴撇开头去,闭上眼冷静了片刻,让自己看上去不至失态,然后回过眼来慢慢开口:“我是她妈妈,我怎么会有那样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 “龌龊想法?”
“边先,如将来确实可以做到今天说这些, 我当然会为我女儿高兴, 也会祝福们。但在那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