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!”外几人在旁附和。 “既然诸位想知道其中诀窍,我就告诉你们。” 讲堂里一下子都安静下来,众人都是竖长了耳朵。 林延潮轻轻一笑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难的,因为这三道题是我蒙题,猜中的!” 讲堂上一片安静。 “猜对的?” “你是说,你三道题都从《四书大题小题文府》里蒙的?” “是啊。”林延潮点点头。 “不可能,你怎么会好运气,蒙对一题,也就算了,难道还连蒙对三题?” 林延潮笑着道:“你们谁有《大题小题文府》,我们一对就知?” 当下就有人跑到林燎那借了《大题小题文府》,厚厚一叠二十六册,两个人才捧来。马姓士子道:“这里题目最少一两万道,要随便蒙中三题,几乎不亦于大海捞针,延潮兄,你不是蒙题,是蒙我吧!” 林延潮笑了笑,不予回应。 不少同窗已是开始七手八脚地找起来,可是这书页实在太多,几个人又怎么找得出。于是同窗们都是全体动员,一人手持一本书,在里比对题目,翻书页。 “不是这题。” “这题也是不是。” “我找到了,找到了!庄暴见孟子日,出自梁惠王篇下,破题乐无古今,惟同民者古今为能好也,果真是简直一模一样!” 题目找到后,众人都围了上去。 “这篇是泾野先生的状元卷啊,正德三年的殿试所作,才想的我有几分印象。” 泾野先生,名为吕柟,理学大宗师,以教书育人而闻名,书院不少弟子都读过他的文章。 “是啊,下面承题,起讲也是如出一辙。” 一人拿着卷子横了黄碧友一眼道:“方才是你说泾野先生的状元卷,到处都是破绽,全是败笔了。” 黄碧友脸一下白了,当下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,在场之前想要批林延潮卷子的同窗们,也是颜面无光,若非黄碧友急于站出来挡枪,他们恐怕也要步此人的后尘。 “连鉴赏眼力,也配谈八股?”又有一人嘲讽道。 黄碧友当下不敢再说了。 众人目光又回到卷子上:“哦,不对,其中错了几处,不是文字上疏漏,但大意还是对的。” “看来延潮兄,也并非全数背下,虽枝叶少了几支,但主干却没有差。” 当下又一人叫道:“我也找到了,这一介不以与人,这破题就是照抄的。” 于是‘真相’水落石出,三题都找到了,真是出自《四书大题小题文府》。 “延潮兄,你这本《四书大题小题文府》都背完了?” “没有啊,我是抽着背的,”林延潮道,“方才马兄,不是说了吗?我若真的是蒙题,而不是蒙人啊!” 马姓士子本来想乘大家都没有主意,偷偷溜出门去的,人都站在门沿边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