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轻的。 现在几名师爷在他身旁,一名师爷道:“老爷,家里十几位娘娘都闹开了,说什么也不肯老家将她们平日所戴的头面卖去。” 李子华闻言疲惫地道:“告诉她们,只要老爷我过了这一关,将来再买十倍的给他们。” “今年送京的礼都打点好了吗?”李子华问道。 一名师爷道:“老爷,已是准备好了,老爷的同年,同乡,门生,但凡在京为官三品以上,或在科道任事人皆一份。另外三位内阁大学士,司礼监掌印,东厂厂督,还有太后那边依老爷的意思,都备了双份。” 李子华点头道:“要快!” 另一名师爷道:“老爷,我已派人打听好了,丘橓有两子有一子在外为官,还有一子在家读书,刚刚中了秀才。” 李子华道:“在外为官的那个就算了,免得朝堂上有人多嘴。” “是。” 说到这里,李子华看向诸位,厉色道:“老爷我自任河督以后,你们随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,平日你们背着我,从衙门里占了什么好处,或者拿着我的名头,在外办了什么事。老爷我以后一概不与你们计较。但今天若是老爷我这艘船沉了,你们一个也跑不掉!” 众人惊如寒蝉,一并瑟瑟道:“老爷生,我等生!” “老爷赐我等一场荣华富贵,今日当以死报之!” 见众人如此,李子华徐徐地点了点头道:“那你们去办事吧!” 正当大家要出门时,一名下人入内在李子华身旁耳语了几句。 李子华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,但随即收敛道:“你且退下!你们先不要走!” 众师爷被李子华叫回房中,李子华将方才下人所禀之事告诉了这几人。 “什么,丘老匹夫竟出此昏招?连协同他办案的归德府同知林延潮都被软禁了?”一名师爷喜道。 “是啊,此举得罪申吴县不说,还得罪了整个河南官场。不仅仅是这一百多名官员,这些官员背后,又有多少同年,同乡,同僚,亲戚,这丝丝缕缕的大网,怎么是说斩断就斩断的?” 又一名师爷道:“若是丘老匹夫要对付老爷,我们尚且惧他三分,但眼下他要对付这么多官员,法不责众的道理都不知吗?陛下也不会支持他。” “老爷,这丘老匹夫,在朝堂上这些年摘掉了多少乌纱帽,得罪了多少人,还有籍没张家一事,恐怕申吴县到现在还记恨着他吧。” 李子华徐徐点头道:“不错,这一次是丘老匹夫他自寻死路。” 想到这里李子华目光闪闪道:“还愣着作什么,还不快送礼上京!” 众师爷一愣,有一人道:“老爷,这礼都是你为官以来的积蓄,还要送么?” “这些钱又算得什么?三年河督,给十年宰相都不换!只要扳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