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便问,这一次的事,请教元辅的没有? 林延潮答说,元辅他已杜门谢事,一切听许阁老安排。 许国闻言长叹一声。 没过了多久后,许国,林延潮,孙隆三人即一并入宫。 许国在皇极门前直接通报要求面见天子,期间孙隆一个劲的要走,二人却是不放。 文书房答允通报后,许国面色阴晴不定,春闱马上开始,张鲸居然扣下了同考官,以及二十多名考生,礼部数度出面,连左侍郎林延潮上门索人对方竟见也不见,这也是太嚣张了。 但许国也不愿意贸然得罪张鲸,但这件事上他却是避无可避,因为申时行那张条子上点了许国的名字。 故而许国来到宫里直接要求面对天子,但他也是很谨慎,其余人他不敢带,带多了怕有逼宫嫌疑,就与林延潮二人一起直接来到皇极门前。 反观孙隆此刻已是吓得双腿发软,魂不附体。 这一幕林延潮,许国二人都看到了。 风气很冷,寒风刺骨,二人都罩着斗篷,虽说没有官员跟从,但许国身为内阁大学士,排场自是不小,身旁都有二十几名随从簇拥着。 许国还不是大学士时,林延潮与他还是经常来往,但申时行当了首辅,他成了次辅,林延潮自动避嫌,往许国那的走动自然也就少了。 而且当年林延潮在归德任同知时,苏知府是许国的门人,结果林延潮动手将苏知府收拾掉了。 这时候孙隆咬牙道:“许阁老,林部堂,此事其中必有误会,你们这样只会将事闹大,并非化解干戈之道。” 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孙公公还有清闲关心别人,这一次的事,张鲸输了,你跟着完蛋,张鲸赢了,你也跟着完蛋,你想好怎么办了吗?” 孙隆神情一暗然后道:“林部堂,我知道你的厉害,孙某就算再活十辈子也斗不过你。但孙某从未与你相难,你可以放过孙某这一次,如果你还记得,当年孙某给你送三元及第匾的份上。” 林延潮道:“林某不过秉公而为,若真要帮你,只有一句话,在圣上面前如实而言,不要心存欺瞒。” 许国走到孙隆面前道:“若是你肯将张鲸这几年所作所为如实道出,或许老夫还能保你一命。” 孙隆闻言变色,林延潮道:“张鲸平日的为人,你也是知道了,今日的事你是别想善罢甘休了,所以到了这一步我实在是劝你听了许阁老的话,好好想一想。” 孙隆闻言顿时痛哭。林延潮拍了拍孙隆的肩头,又与他低声说了几句话。 然后林延潮向许国点点头。二人一并走到宫墙边。 许国道:“不好了,宗海可知就在今日大理寺评寺雒于仁上疏弹劾张鲸,还在奏章里言国本之事。” 林延潮讶异道:“还未听说。” 许国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