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尽快辞官回乡。 王锡爵听闻老友如此,也是不胜伤感当下允了。 接着王锡爵又问陶正王世贞近况,王世贞虽在病中,人却不闲,给了一位叫李时珍的写的书作序,这一次陶正还将此书带到京里来给王锡爵过目。 王锡爵笑了笑接过书来,上面还有王世贞的一封信。 王锡爵取信看完后却是脸色一沉。 然后王锡爵若无其事地问起了南京,及老家的情况,突然他话锋一转道:“你家老爷在信里提到南京的官员,对于两淮盐税变法甚是支持,此事当真?” 陶正道:“确实不假,老爷说官员,盐商,灶民都称其便利,不过听闻朝廷上面对此策有些反对,所以当地士绅都甚为担忧,有些苏州,两淮的官员还到老爷府上拜访,恳请老爷在朝廷上说几句好话。” 王锡爵站起身来,负手踱步了一阵问道:“你家老爷虽在南京任官,但眼既不好,身子也不好,平日里足不出衙,很多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吧。” 陶正道:“阁老有所不知,小人在南京也听闻很多官员议论两淮盐税,但都是持嘉许的态度,别的不说今年官盐比往年也便宜了一些,老百姓也是得利。” 王锡爵冷笑道:“不过今年而已,以后也能如此吗?再说官民称便,盐商支持,连朝廷也将税收上来了。人人都是叫好,就没有说不好的,怎么会有这等好事。” 陶正笑着道:“当然也有人说不好。两淮的私盐贩子,可是发愁了,以往他们去盐场取拿盐,那是官府的盐随便拿。现在盐场里的盐都是人家的了,如此这些硕鼠们就难了。” “这倒有些道理,”王锡爵微微点了点头,忽然道:“我记得前礼部侍郎林侯官是你们老爷的门生吧!” 陶正笑着道:“不错,老爷夫人每年寿诞,林侯官都托人送水礼寿屏来,虽不贵重,却是有心了。阁老为何突有此问?” 王锡爵笑着道:“偶然想起而已。” 说完王锡爵的余光看向了王世贞给自己的信。 又聊了几句,王锡爵即命王五招待陶正用饭,而自己更衣换下官服后,走到了后堂。 家里饭菜已是准备妥当,妻妾与长子王衡都在等着王锡爵开饭。 却说万历十六年的顺天乡试,王衡高中解元。然后被弹劾与申时行的女婿李鸿在乡试里作弊,此事闹得沸沸扬扬。 王锡爵当时因此更是气得直接辞官。 此事闹过后,王衡无法参加第二年的会试,人家张居正,申时行的儿子都是保送进士,而王衡因为是王锡爵的儿子,反而连进士也没办法考,故而他不免郁郁。 王锡爵也觉得此事对他的儿子不公平,王衡的才华他是知道的,但因为自己之故反而令儿子受了委屈。所以王锡爵对儿子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