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西七卫带来的烦心事还梗在心头没有时间处理,弄的陈云甫一连几天心情都谈不上多好。
好在浙江这功夫传来了一件喜报,教育改制之后的第一所童学已经在杭州开校并且开始陆续招生授课。
“要去杭州看一看。”
陈云甫让杨士奇给他安排了时间,等到常茂祭完九州社稷坛后,陈云甫在奉天殿为常茂加冕。
“想好都城定在哪了吗。”
“辽阳。”
“想好就成,去吧。”
送别常茂的阵仗摆的很大,不仅仅是文武官员,甚至包括京城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到齐,一道出南京城相送。
这么大的阵势并不是杨士奇组织而完全是自发的。
因为这一次常茂离京赴辽州,不是常茂一人、常家一家,而是很多很多人。
这些人中有武将、有官员、有商贾、有工匠,可谓是云集了三教九流各种人士。
他们,都将跟着常茂一道远赴辽州。
坊间管这群人叫背祖离乡,报纸上叫这群人淘金客。
不管褒贬如何,但政治投机的本质是不变的。
“每一个刚刚建制诞生的新政权,都蕴含无数亟待采摘的果实,辽州如此,将来其他的几个州也是如此。”
陈云甫送别了常茂,再等蓝玉离京去西安后,便带着杨士奇踏上了南下去杭州的行程。
浙江布政使王钝在杭州城外接了仪辂。
“孤此番来浙,只是为了看看学堂,其他政务方面的汇报,你们浙江当局向士奇汇报吧。”
陈云甫此来的目的十分明确,只在杭州城落跸后歇了一夜,就带着黄观直奔学堂。
看着学堂外乌泱泱的人头攒动,陈云甫当时就掉了脸,喝斥道。
“学生们不用上课吗,这官场之上迎来送往的官僚习气,谁让你们加到孩子们身上的,简直是乱弹琴!”
王钝被喝斥的冷汗涔涔,唯唯诺诺的俯首认错。
等到孩子们各自散去归于班级之中,陈云甫才算心气稍顺,也懒的对王钝继续横加批评,偕杨士奇、黄观二人随便寻了间课堂,赶在上课前走了进去。
“大王这是...”
“孤打算旁听一堂课,可否?”
王钝能有什么意见,就是这堂课的授业老师有点打哆嗦,脑门上不住滴下来的汗水蛰的他有点睁不开眼。
这就是一堂最普通不过的国学一年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