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父亲去了南京工商联总会,走之前说过,家里的事让我和各位叔父多商量。”
陈嘉鼎十分客气的开口说道:“朝廷最近弄出了一个国资局,又在这国资局中添设了一个新衙门,叫南印度公司的事想必诸位叔父都知道了。
我刚从伍士皐那里回来,咱们这位大知府现在忙着应付南京的考察组,那是一问三不知,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不打算和咱们多说。”
几位叔父彼此对望,一人开了口。
“嘉鼎,这南印度公司和咱们陈家有什么关系?”
“南印度公司和咱们没关系,但印度,和咱们陈家或许会有关系。”
说话的人便笑了起来:“咱们陈家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和南洋人还有阿拉伯人做生意,什么时候和印度人做过生意,我听在粤的阿拉伯人说过,说印度人穷的连衣服都不穿,一年四季光屁股满街跑,拉撒都在光天化日之下,那就是一片未开化的兽群之地,和咱们陈家能有什么关系。”
陈嘉鼎默默举起茶碗,反问了一句。
“若是印度真有那些阿拉伯人说的那般不堪,您说,蒲顺是脑子有病才给朝廷赞助上亿两的军费让朝廷去帮他打印度吗?”
“朝廷去年派兵到的印度,今年就有了南印度公司,要大张旗鼓的开发印度那片化外之地,各位叔父想想,咱们了解到的印度,是不是只是阿拉伯人和朝廷想让咱们了解到的。
换言之,他们怕咱们去分一杯羹。”
众人无不挑起眉头,细细咂摸一番后都觉得陈嘉鼎这话说的有三分道理。
“嘉鼎,你的意思是?”
“咱们是不是也组织些人手去一趟印度,看看。”
陈嘉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广东就那么大一点,咱们陈家不能做到一家独大,朝廷也不会让广东一家独大,所以还有泉州市舶司,平津港也在扩建,过不了两年,环渤海一带往东北海去的方向,绝对是属于平津市舶司的。
换言之,咱们陈家不仅要在广州和其他各家商号打擂,将来还要和泉州、平津等地的商号抢饭吃,能有什么好的发展。
现在咱们要抢先他们一步,去印度。”
几位叔父都迟疑起来。言道:“可是,那里还在打仗啊。”
“打仗就打仗呗,怕什么。”陈嘉鼎直言道:“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,只要利润够大就行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咱们连这点闯劲都没有,还做什么买卖,当个富家翁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