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的胆子向来取决于回报的利润多少,只要利润足够大,生命便不值一提。
“那要是朝廷不让咱们参与呢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陈嘉鼎自信满满,甚至是胜券在握的说道:“朝廷甚至都能允许阿拉伯人参与,又怎么会限制咱们这些血裔同胞呢,我觉得,南印度公司的成立本身就是朝廷或者说是禹王对外释放的一个信号,鼓励咱们参与到开发印度,甚至是外扩淘金的一个信号。”
“现在,随着用工成本越来越高涨,咱们各家的利润已经开始压缩了,我听说,印度那里的丁口非常多,或许追不上咱们大明,但绝对远超三韩旧地和南洋各国的总和,几千万啊诸位叔父。
这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劳动力比水还要廉价。
咱们的工厂、作坊、商号甚至于盐引、粮引、漕引的运送人手都不再需要从本国内招工,每年,可以省下几百万两来。”
堂内众人很快动了心。
“行,嘉鼎你说怎么干,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都支持你。”
“那咱们先这么说,这事不能走漏风声。”
陈嘉鼎站起身,安排道:“明日我便先去一趟南京,一来拜见父亲,近前请教,二来请父亲居中,让咱们家和朝廷通个气,看看如何才能参与其中。”
朝廷成立的南印度公司,刺激到了大明本土商号,商人永远是不甘寂寞的,他们永远趋利而动,谁的嗅觉更敏锐,谁越能在时代剧变的浪潮中活到最后。
风口,猪都能上天,但前提是,那头猪,敢于迈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