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东家说得不错,此布,确实非我沈记所有。”
轰!
此言一出,现场气氛再度哗然。
钱通眉眼一横,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伍云轩则是勃然大怒,险些就要指着沈贵的鼻子骂出声来。
这可是皇商选拔!结果是要直达天听的!
你一介小小布商,究竟是生了多大的胆子,胆敢欺瞒?
就在他盛怒,想要叫人将沈贵押入大牢时,沈贵的第二句传了出来。
“但来年春闱之后,它将是沈记之物。”
嗯?
???
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?
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是便不是,什么叫来年春闱之后才是你的?
迎着众人疑惑的眼神,沈贵将和顾北川之间的赌约说了出来。
“这么说,这布匹,是那位淮南诗君所制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恩师还说,即便染了色,也只是半成品,只要有足够好的女工,想必布的质量还能升上不少。”
“什么?”听闻此言,一众布商简直瞠目结舌,三观尽碎。
只是半成品,就能碾压流云缎,若是成品呢?又当何等恐怖?
莫非...莫非足以和南梁如今的贡布相媲美?
随即又摇了摇头,连说不可能。
大乾和南梁的布商,差的是整体,是全面。
是从原材料到成品的一整个生产过程,不是单单一匹布能够弥补的。
可即便如此,这匹布的存在,也足够震撼,必将推动大乾整个布匹行业的进步!
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在震撼,也有人皱着眉头道:“这诗君,当真是好大的口气,张嘴便要沈记半数的份子。”
“那又如何?一个金榜前三甲,再加上这精美绝伦的新布,给你你换不换?”
那人沉默良久,最后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换。”
“未免有些狂妄了,他自己都未曾科举,如何敢放言能教出金榜前三的学子?”
“你不是淮南人士?”
“我是江南人士,怎么了?”
“原来如此,那你便没有瞻仰过我淮南诗君的风采,未曾读过他的《将进酒》《镇玉门》《从军行》等足以在诗坛青史留名的佳作,自然不信。”
“但我等淮南人士,总归是有几分相信的。”
“别的不说,单论诗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