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放肆!水溪先生是长者,你怎可如此说话?”陈楚歌呵斥道。
他俩去淮南之前,也曾在松山书院求学过一段时间。
而水溪虽然未曾教导过他们,但毕竟是松山书院教习,按理来说,他们也得尊称一声先生的。
而有了这声先生,约莫也算半个老师。
在文坛,对老师不敬,那便是天大的罪过!
而甄仁义春闱在即,若是背上这等名声…
原本还有些愠怒的水溪,听见陈楚歌这话,倒是稍稍消了些气,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,道:“你好歹也在松山书院求学过一段时日,怎可如此不通礼数,看来,只怕是那淮南诗君教坏了你。”
听见这话,别说甄仁义忍不住,陈楚歌也是额头青筋狂跳。
“水溪先生,您是长者,我理应尊敬您。可你如此诋毁家师,未免有些不妥。”
“不妥?有何处不妥?”
“依我看,那顾北川无非便是有些名声,便恃才傲物了。”
“但是这名声是真是假,还犹未可知。”
“一个年不过双十的黄口小儿,怎地能做出这般多的诗篇?”
“若说不是假手于人,老朽是断然不信的。”
“混账!你可以污蔑我,但绝不可辱我师尊!”甄仁义再也忍耐不住,整个人如同火山般爆裂开来。
“你身为书院教习,理应教书育人,桃李满天下。”
“可却张口功名,闭口利禄。”
“若是没了这功名利禄,便不教书了?”
“再者说了,顾兴文本就天资聪慧,换谁教不是教?不过让你捡了个便宜罢了,便这般张扬,岂有一点为人师长的样子!”
此言一出,整个现场,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良久之后,脸色通红的水溪,这才晃过神来,伸出食指,指向甄仁义:“你…真乃竖子也!”
“我辈读书,本就是要入朝为官。”
“若不求功名利禄,这读书的花销,如何寻来?”
“我辈读书人,自然要争一个生前身后名!”
“黄口小儿,不知所谓,竟敢口出狂言。”
“哈哈哈!”可谁知,听闻水溪的这番话,甄仁义不但无半点羞愧之色,反而仰天大笑,道:
“我辈读书人,生于天地间,岂能为区区功名利禄所累?”
“恩师告诉我,读书是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