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大儒,亲自放下身段相邀,理应答应才是。
可他们老师,似乎有些不太醉心文道,偏偏又能做出那般多的绝佳诗篇。
所以此刻,他们答应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。
斟酌良久,只好道:“五柳先生相邀,我南山书斋甚是荣幸。”
“只是我等为人子弟,却无法替恩师做决定,所以只能将先生之邀,传递给恩师。”
“您看如何?”
“哈哈哈,理当如此。”五柳先生见状,也并未愠怒,而是回以爽朗笑声。
就这样,江南诗会至此结束。
而淮南诗君之名,竟也借之传遍江南!
随后,江淮两郡,在寒冬腊月当中,过了一个年关。
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,贴起了红对联。
似乎希望用这喜庆而火热的红色,冲淡冬季的寒冷。
顾北川此时,没在南山居。
而是回了淮南的宅子,家中除了福伯以外,便只有一些家仆。
零零散散十余人,围着圆木桌,形成一个大圈。
圆木桌中间,则是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火锅。
边缘,则是盛放有各种食材的木架。
“都别愣着了,开吃吧。”
顾北川发话,仆人们却依旧扭扭捏捏,不敢动筷。
大乾等级森严,对奴仆而言,上桌吃饭实乃大忌。
所以,他们不敢。
见状,顾北川眉头一皱,道:“冷冷清清,这个年过得当真没个年味。”
“还不动筷子,莫不是要叫我生气不成?”
此言一出,家奴们浑身一颤,这才一边动起筷子,一边连说不敢。
福伯坐在顾北川身侧,虽说上了年岁,但修炼了李东壁给的调养生息之法后,并无老态龙钟之感,反而有些许精神抖擞之意。
“福伯,你跟着我来淮南,怕是已经数月有余。”
“这些天,辛苦你了。”
言罢,顾北川端起一杯温酒,敬给福伯。
福伯看见这一幕,顿时惊起了身,道:“少爷千金之躯,给老奴敬酒,如何使得,如何使得啊!”
“莫要说这等话,你从小看着我长大,顾府上下,又有何人当真把你当过奴仆?”
“若是你想要,我这便废了你之奴籍,给你足够的钱财,在淮南置办一间宅院,从此颐养天年。”
顾北川本以为,当他说出这番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