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惮。
这样的身份,这样的纠葛,若是普通人家,当真有些承受不住。
即便是顾北川,也颇有些压力山大。
难怪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甚至身手不俗。是了,既是镇北王府出身,会这些也是应当的。
只是要和这样的女子婚配,只会写几首诗词,有几分才名,怕是不够的。
“那现在是什么情况?项姑娘究竟去了何处?”顾北川想起那日晚上,那队百战精兵,以及那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铁血统领。
心中了然,约莫是镇北王麾下军人。
“你可曾听说过,前些时日,镇北王叔大破北燕,重新夺回北方三郡一事?”靖王答非所问,如是说道。
顾北川点头,肯定道:“自然是知道的,实不相瞒,我那几个劣徒,如今便在北方三郡当差。”
“那你又是否知道,朝廷对此事的态度。”
顾北川闻言,顿时皱眉,试探着道:“朝廷觉着,镇北王功绩太高?封无可封?”
“镇北王叔本就是王爷,如何再封?”
“此事过后,父皇只下了两道诏令。”
“其一,敕封镇北王叔为水军都督,迁往沧澜郡,统领沧澜水军训练及抵御西凉水军等诸多事宜。”
“其二便是诏安阳入乾都。”
顾北川闻言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显得尽量平静。
这两条诏令中的信息着实有些大,他需要时间消化。
镇北王乃是军中战神,这些年来,为大乾南征北战,基本上少有败绩。
可其统领的要么是步兵,要么是骑兵。
至于这水军…只怕是接触甚少。
所以这第一条诏令,看似委以重任,实则是不动声色地夺权。
结合第一条诏令来看,第二条诏令的意思也就不难猜测了。
依旧是入乾都为质的那一套。
想通之后,顾北川再度深吸一口气,将胸中浊气重重吐出,出言询问道:“这么说,项姑娘现在已经在入乾都为质的路上了?”
“可我分明记得,那天晚上将她接走的乃是镇北王的人。”
靖王闻言,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那日将安阳接走的,确实是镇北王叔的人。”
“只可惜,却与朝廷的人中途撞上,双方甚至产生了一定冲突。”
“镇北王叔这次表现得尤为激烈,大有一副若要把安阳接走就开战的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