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不知为何,父皇的态度更为坚决。”
“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,安阳主动提出愿前往乾都,事情这才不了了之。”
闻言,顾北川紧了紧手中的药物,道:“也就是说,还在受伤的安阳,已经被运往乾都了?”
靖王无奈点头,道:“说不定,已经到了乾都。”
听闻此言,顾北川身躯紧绷,少顷,这才舒缓下来,恭敬道:“多谢靖王告知,北川还有事,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靖王也不说话,只这么注视着顾北川,良久之后,才幽幽叹息一声,道:“我知你心有不甘,毕竟少年向来不识天高地厚,但我奉劝你一句,量力而行。”
顾北川闻言,却是咧嘴一笑,答非所问道:“王爷,人活一世,最怕的便是欠了些还不上的东西。”
“最终只能带着遗憾,孤独老去。与其如此,倒不如奋力搏上一搏。”
“王爷这般勤勉练兵,日夜不缀,不也是为了这一点吗?”
靖王闻言,反倒是一愣。
想了想,自己练兵的初衷,顿时发笑,道:“也罢也罢,我这个落魄王爷,倒也无甚资格与你说教。”
“只问心无愧便好。”
“本王乏了,退下吧。”
闻言,顾北川躬身行礼,随后转身离去。
在走出靖王府大门的那一刻,心中便有想法生根发芽,随后疯涨起来。
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夜,项芷柔替他挡刀的一幕。
顾北川再度紧了紧手中药方和药物,喃喃自语道:“这药,只怕得到乾都去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