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他心知这等事是急不来的,还需从长计议。
他毕竟人微言轻,最要紧的,还是借着招贤策进入朝堂,向当朝皇帝陈明此中厉害。
但是在此之前,他得先睡个觉。
顾北川只摇摇欲坠地起身,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,呼呼大睡起来。
一时间,甚至有些鼾声如雷。
……
翌日傍晚,顾北川才悠悠醒转。
打眼一望,已是夕阳西下,黄昏时间。
其身边更是站满了人,最近的乃是项芷柔,她甚至未曾站着,而是坐在顾北川的床沿上,眼眶泛红,似乎刚刚哭过。
再远一些,则是床边,站着眉头紧锁,周身真气都有些不稳的李东璧,见顾北川终于醒转,冷若冰霜的脸上,这才挤出来一丝笑。
站的最远的,则是刚从私塾归来的郑健。
他倒不是已然能识得万字,他虽说做事认真,可也大抵是个普通人,不曾有文曲星下凡的美誉,如何能在短短时日之间,通识万字。
只是得闻自己老爷疑似病重,他身为管家,不论如何,都得急赶回来。
这书什么时候都能再读,可待他这般好的老爷,只怕是打着灯笼,也找不到下一个。
他倒也不是不想站的近些,可打眼一看,前头都是些什么人?
项芷柔,他不大清楚什么身份,可看他和老爷之间的情愫,今后大抵是要成这顾家主母的人。
李老爷,一代大侠,现在见着自家老爷生病,周身气势外放,当的是好生恐怖。
连他都只能站在床边,郑健自问自己对老爷的担心不弱于两人,但碍于身份和地位,他着实没有上前站着的欲望和资格。
“怎么都来了?”顾北川扯动嘴角,却发现自己声音出人意料地沙哑,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项芷柔也不答,只泫然欲泣,一双通红美眸,只那般看着他,其中埋怨与忧虑参半。
倒是李东璧,叹息一声,道:“见你不曾出屋用早膳,我便进门来喊你,却发现你已躺在床榻之上,气息也有些奇怪,便喊了人来。”
顾北川闻言,嘴角一抽。
这叫什么事儿,他只是熬夜熬多了,大睡了个一天一夜而已,怎地像是他要死了一般。
“不妨事,我只是操劳过度了些。”
“毕竟有真气境的修为打底,只消吃些吃食,便能迅速恢复过来。”
顾北川被项芷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