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通红的眼眶看得有些悻悻然,不得已出言解释。
“那招贤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法子,朝廷也不见得能抱有多少希望,怎值得你如此?”项芷柔终于说话了,只是声音却带着几分哭腔。
“若想入朝为官,以你的才华,只等来年科举,这状元之名,岂不是囊中之物?”
“若是害怕那戏伶楼的杀手报复,大不了我修书一封,寄与家父,叫他派上三两高手前来,贴身保护于你。”
“何至于此!何至于此?”
听着项芷柔像是质问,又更像哭诉的话语,顾北川不由得心里发虚。
他这人就是这样,若你跟他闹,他反倒脾气更大。
唯独面对项芷柔这副哭哒哒的模样,当真是有些束手无措。
见项芷柔如此,莫说他了,就连李东璧,也有些默然。
当初和尚来找他,直言是为保护顾北川。
他也确实在尽心尽力去做,可结果却着实有些……不尽如人意。
若是他武功足够高强,自可保顾北川在这乾都城内行走无虞。
何须如此担惊受怕,要去寻那虚无缥缈的招贤策作出路。
这件事,说到底,还是他的责任。
算是辜负和尚所托了。
李东璧素来是个骄傲的人,见顾北川与项芷柔如此,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。
头一次对武力,有了这般迫切的念头。
呼!
他长出一口气,挤出一丝笑,道:“若是不想看那地方志,便不看了,区区戏伶楼,也不见得有如何可怖。”
“不论他有多少人来,我自一肩担之。”
“是啊,北川哥哥,延绵了三百年之久的棘手问题,就连朝廷都束手无策,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?”项芷柔也跟着帮腔,似乎是想劝说顾北川放弃招贤策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顾北川听闻两人言语,顿时苦笑出声:“可这治水的法子,我已想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