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我大乾依法治国,有错,便要责罚,大乾律例,也是因此而来。”
“太子乃是储君,一国之象征也!”
“若是今日太子犯错,陛下可听之任之,草率处置。”
“日后天下万民,人人效仿,该当如何?大乾律例,岂不是要形同虚设?”
“久而久之,岂不是要神器失常,社稷崩坏?”
此言一出,景行帝和吕皇后的脸都拉了下来。
谢谏虽说是直臣,但这番话,委实有些过重了。
太子贪玩,且不务正业,这是大乾朝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他却能引申到神器失常,社稷崩坏这般大的罪过上面,是安的什么心?
但偏偏,这番话又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做错了事,便是要罚。
否则,大乾律例意义何在?
今日若是在太子身上上演一番法不加于尊,传扬出去,如何服众?
如何给民众一个交代?
景行帝略有些后悔,此事他应当私下处理,而不是带着文武百官齐至东宫。
现在反倒是叫谢谏抓住了把柄,下不来台。
谢公,当真不畏强权,仗义执言也!
不多时,人群中便出现了如上言论。
虽是窃窃私语,但东宫正堂就这么大,这么多人窃窃私语,也够传进景行帝耳中了。
一时间,其脸色愈发难看了。
吕皇后身后,怀庆公主见状,美眸微扬,看向谢谏,眸光闪烁。
他刚要说些什么,就听一个声音自刘裕身后传来:“陛下,冤枉啊!”
众人闻言,纷纷转过头去,却见是李长空!
顿时一头雾水,这是什么场合?你区区一个勋贵子弟,且是有错在身,也敢放言冤枉?
当真是...胆大包天!
“冤枉?冤在何处?”不知为何,景行帝对李长空的印象突然好上了些许,至少不像对太子那般厌恶了。
大致是因为,方才李长空那首诗吧。
当真是写到了他的心坎了。
这也让他意识到,李长空是个有真才实学之人,只是路走歪了些。但只要矫正的好,未必不能成为国家柱石一般的人物。
所以,此刻面对少年的叫屈,他倒是愿意给一次机会。
“启禀陛下,这位大人口口声声称太子荒唐,整日于东宫之内嬉戏玩闹,不务正业。”李长空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