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雕刻刀,而且木柄润滑,已不是用了多少年。云天行将三柄飞刀摊在掌心,神色甚是惊异。
等阿笙反应过来,三刀已过,而云天行的人也已被逼退到了木桥中央,阿笙见云天行无恙,方舒了口气,忙叫道:“苦婆婆,不要动手,是我!”
木屋里传出一个声音,道:“我知道是你,所以没有对你动手。你来便来,带个外人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阿笙道:“他不是外人,真要说起来,他跟苦婆婆也有些缘分呢。”
“缘分?”木屋里那人发出一声冷笑,道:“别跟我提缘分二字,我最讨厌这些所谓的缘分。臭丫头,我早知道他是谁,所以想试试他,既然没死,你就带他进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阿笙应了一声,回身笑着向云天行招了招手,率先开门进去了。
云天行走到门边,忽然停住了脚,他惊讶地看到门板上有一个指肚大小的孔洞,正是刚才雕刻刀穿门时留下的。
雕刻刀有三柄,但孔洞却只有一个,也就是说,后面的两刀都是从这个孔洞里射出来的。对一般的暗器高手来说,这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,但能将三枚雕刻刀的力度控制得分毫不差,这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。
云天行看了看手中的三柄雕刻刀,微微叹了口气,推门走入木屋。
木屋有三间,内部相连,很简陋,简陋到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家具的物件,没有桌,没有椅,甚至连张床榻都没有。
云天行站在门边,见前面草垫子上坐着一个老妇,手里拿着一柄雕刻刀,正在雕一个木人。
她的动作很慢,慢到几乎看不到她在动,但她的确在动,因为木人底下不断有木屑纷落。
阿笙正在为这位苦婆婆捏肩,她的动作跟苦婆婆雕木人一样,很慢,很轻,很柔,似乎稍一大力,就会将整个木人戳穿一样。
阿笙向云天行扬了扬雪白的下巴,示意他在一旁草垫子上坐下,云天行本想询问这位主人的意思,却又不好出声,怕惊扰到她雕刻木人,于是便自主地走到草垫子旁,轻轻地盘膝坐下。
受两人的影响,云天行的呼吸也慢了,轻了。他不想这样,可在这样的环境下,他不知不觉就这样了。
他听阿笙说,苦婆婆已有了年纪,可在她脸上却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,只是眼角处有几条细细皱纹。她的头发半灰半白,用一枝木钗随意挽住,但其神态举止却又不失其端庄。
云天行毫不怀疑,如果时光再倒退三四十年,哪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