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,她一定会是个惊世美人。
云天行又向她手里的木人看去。木人很精细,精细到每一缕头发都是那样清晰可辨。他看不到木人的正脸,单看木人的背面,便知她是个女子,而且是个绝妙的女子,不然不会让她这样入神,这样小心翼翼。
这个木人会是谁呢?
云天行忽然很想问这个问题,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,要向一个刚刚还朝自己连射三柄飞刀的人问这样一个私人的问题,未免有些奇怪。
是的,的确有些奇怪。
但他真的很好奇,因为从进来到现在,这个专心雕刻木人的人始终没有看他一眼。云天行甚至怀疑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,她的目光甚至是她整个人,似乎都已融入到了木人里,完全与世隔绝。
云天行有些呆住了,他似乎已变成了她手中那个木人,她的刀锋在自己的皮肤上缓慢移动着,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由她决定哪一部分该留,哪一部分该去,多么可怕的幻想啊。
云天行甩了甩头,见阿笙在苦婆婆背后偷偷地向自己吐舌做了个鬼脸。
他还以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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